姬梓昭想的没错,皇上为了对外做足了对姬家的弥补之意,均是在大理寺审查后,将所查处的官员名字送到了姬家。
也正是这么一查之下,孝昌帝才恍然,原来表面上跟着他这个当爹的一团和气的二皇子,竟是在朝中结交之广,涉足之深,从科举考试再是到军中操练,可以说是什么事都有二皇子一脚。
孝昌帝对二皇子虽谈不上有多偏袒,但这些年也是尽足了一个父亲该做的,结果他把二皇子当儿子宠着,二皇子竟是已经在暗地里惦记上了他这个老子的龙椅。
一向高高在上的孝昌帝哪里受得住这个刺激,直接病倒在了皇宫。
戌时,夜已深。
姬梓昭从客院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擦干着眼中的泪光,借着月光看向墨痕手中的那份名单,轻轻地摇了摇头。
墨痕再次划掉了名单上的几个人名,不甘心地道,“属下听闻,这些时日已是有不少的大臣招认曾单独与二皇子和五皇子私聚,曾身为左副都御史的孙云霄更是招认五皇子参与了促使洛邑战败的谋划,可皇上不但没有让五皇子进宫去问话,更是装作不闻不问,皇家人果然都是自
私的很。”
姬梓昭并非是不赞同,而是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五皇子能够隐藏的如此深,不单单是他比二皇子更加聪明,更是因他涉及到的大臣更有权威,或许孙云霄的供词已是给了皇上过目,只不过皇上看见的与咱们打探到的并非是一回事罢了。”
再者,五皇子深谙演技,将懦弱和胆小怕事演绎的淋漓尽致。
对于那些认定了五皇子就是胆小鬼不成器的人来说,无论是孙云霄的供词,还是其他将士的指认,在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之下,就显得异常苍白无力了。
说白了,要想让五皇子露出原型,就要有实质的证据。
不能急。
要稳住,慢慢来。
姬家男儿出丧第十日,皇上平反的圣旨终送至到了姬家府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将军姬正雍端重循良,教忠励资,敬之忱聿,隆褒奨,姬家男儿作禹临之少将,皆褆躬淳厚,垂训端严,业可开先式榖,乃宣猷之本,泽堪启後,贻谋裕作政之方。兹以覃恩追封原护国将军姬正雍‘敬亭侯’,其他男儿均按将军礼制厚赏,钦赐——!”
随着传旨太监的高昂声音响
彻姬家门口,已是有随行的侍卫奉命摘下了姬家将军府的牌匾,更换上了崭新的烫金敬亭侯之牌匾,皇上给予姬家男儿的厚赏,也在宫人们的鱼惯而入之中,依次摆放在了姬家的院子里。
姬家女眷们满目通红地看着那高高悬挂在府门口的牌匾,胸腔酸涩得厉害。
姬梓昭招呼身边的荷嬷嬷给传旨的公公塞了一袋的碎银子,眼中并无半分的居高临下,“有劳公公跑这一趟,可是要进来喝杯茶再走?”
传旨的公公掂量沉甸甸的银袋子,没想到姬家大姑娘竟是个如此周全的人,对姬梓昭的态度也是恭敬的,“奴才还要赶着回宫去复命,就不叨扰姬家大姑娘了。”
姬梓昭点到即止,也不强行挽留,亲自送传旨公公到了门口,又不忘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张银票塞了过去,“公公如此年轻便能得传旨的美差,只怕是在宫里有人照顾才是。”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这几张银票是帮着孝敬宫里面照顾着的人的。
传旨的公公受宠若惊。
他们这些阉人看着风光,实则最受清贵人家的轻贱,可是这姬家大姑娘不但全程对他以礼相待,更是还如此细
心周到,当真是一举一动都暖人心沛。
“齐公公,您看什么呢?”几个搬完东西的小太监不明所以。
传旨的公公指着他们的鼻子叮嘱着,“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在宫里面看见了姬家大姑娘,可都是机灵点好生请安照顾,这样的人万万不是咱们能够得罪的。”
在宫里面当差,什么样三教九流的人没见过,可姬家大姑娘这举止风范,就是连那些一向自恃清高的郡主都是比不得的。
可惜了……
这样的人竟偏偏生得了女儿身。
姬梓茉看着传旨公公了不得地走远了,不明长姐为何要对一个阉人如此客气,“如今咱们可是侯府了,大姐姐又是何必如此。”
姬梓昭耐心叮嘱教导,“升为侯虽仍旧是臣,地位和身份却是又远高于臣的,以后宫中宴席姬家定少不了,提前跟宫里面的人疏通好关系,才有备无患,人可以有三六九等,但心不能有贵贱之分,先行懂得如何待人真心,旁人才会加之诸还。”
姬梓茉不耐烦地哼了哼,“啰嗦。”
话是如此,却还是谨记下了长姐的话。
一朝圣旨,沉冤得雪。
姬家虽再无男丁,可头顶着侯府之
名足以为姬家女眷们所傍身。
路过的百姓们无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