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让人心酸,此前专案组的一名优秀刑警被这个案子伤了心,缓不过来,后来干脆辞职转业到修车厂当门卫去了。
多年破不了案,让原本普通的强奸案成为奇案,时间长,牵涉面广,让曾经威风八面的刑警队倍感羞耻。
“小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一名优秀的刑警,我只是提醒你,抓工作要抓重点,这可是部里挂了号的案子,原本要求限期破案,但期限却一推再推,这对你今后的发展影响很不好啊!”
李丁又安慰鼓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贺胜紧锁眉头,抽着香烟提神,继续翻看卷宗,心情十分沉重与烦闷。
其实,不用李丁提醒,贺胜就把这个案子看得很重。
可以说,这几年,他和专案组十多名成员,就是围着这个案子打转,卷宗都能背诵下来了,都他娘的看吐了。
他因为整天住办公室,到处巡逻和蹲守,冷落了对象,被对象一脚踹了。
现年三十五岁了,都还没结婚,妥妥老光棍。
但是,专案组乃至全国的刑侦专家,研究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侦破思路。
嫌疑人作案可以说完全无规律可言。
贺胜带领专案组公安干警分析多年,都摸不准此人是在什么心理和情况下作案的。
正在此时,一名同事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框,道:“头儿,有个叫林正军的来找你!”
“快让他进来!”
贺胜脸色兴奋,然后又连忙起身,道:“算了,我自己去接他吧!”
公安局大院门口。
贺胜和林正军握手,热情洋溢地笑道:“你刚刚还说要改天才过来指导我,我还发愁你什么时候才能来呢,万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林正军笑道:“实不相瞒,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我对象家人不待见我,我俩连晚饭都没捞到!”
唐晓芙委屈地嘟起小嘴。
“哦?”
贺胜愣了愣,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唐晓芙,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理解理解,这太正常了,好事多磨嘛,我让食堂给你们煮点饺子!”
说着,他让门卫去厨房叫人做饭。
俩人走进办公室,贺胜先给二人倒了茶,八卦地询问起到底咋回事,林正军简单说了。
贺胜笑道:“哎呀,想不到堂堂文代会代表,都有被拒之门外的时候,我这单身,显得正常多了。”
“哈哈哈,还是要找个老婆,你瞧瞧,你这衣服头发多久没洗了!”林正军笑道。
“所以我穿皮夹克嘛,一年不用洗一次!”贺胜得意地道。
很快,食堂大师傅把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过来。
林正军和唐晓芙闹腾到现在都没吃饭,还真饿了,当下飞快地吃了起来。
吃完饺子,林正军满足地拍着肚皮,笑道:“刚刚在工业学院,你帮我解围,现在又请我吃了饺子,哥们不含糊,把你最棘手的案子卷宗拿给我,我给你破了这个案子!”
林正军前世和贺胜交情就不错。
当时,他一个盲流外来户在海淀做买卖,不仅朱勇成挤兑他,其他各个部门也经常刁难他。
每次出了状况,都是贺胜帮忙化解。
贺胜不图名不图利,没收过林正军一瓶酒一条烟,就是出于朴素的正义感。
包括朱勇成被抓,都是贺胜的一手促成。
那时候朱勇成人脉关系非常深厚。
一般部门根本不敢碰他,
嗯,九十年代,贺胜已经快五十岁。
但因为受过此前一次伤,留下了病根,再加上在老流氓案上栽了跟头,已经不适合在刑警队工作了,调到了街道办当调解员。
查刑案,已经超越了他的职权,但贺胜就不信邪,愣生生把朱勇成给送进了监狱。
“好,兄弟敞亮,卷宗就在这里,双泉镇老流氓案,你慢慢看吧!”贺胜一指桌子上的卷宗,笑道。
“我的天老爷,这么多卷宗,我猴年马月才能看得完啊,你简单说说吧!”林正军无奈道。
这案子,他可太熟了,根本不需要看卷宗。
因为贺胜就是在老流氓案栽了跟头,耿耿于怀。
后世和林正军喝酒,只要喝多了,必然要提起案犯骂骂咧咧一阵子。
但他必须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演演戏。
“本来让你看卷宗,也不太符合规定,那我就和你说道说道吧。”贺胜叼了一根烟,娓娓道来。
“老流氓”作案区域主要集中在农村,案发当地住宅多为单独院落,彼此相隔有一段距离。
按老燕京的习俗,这时候房屋窗户均为上半部分糊纸,下半部分镶玻璃。这让案犯很容易锁定作案目标,进屋也毫不费力。
虽然是农村,很多男青年却在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