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这封信,你也一起带上!”林正军双眸闪过一丝深沉。
朱勇成前世的妻子就是这个张宁德。
不过,林正军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辞职下海了,开了影视文化公司、广告策划公司,算个小富婆。
朱勇成妥妥一个不学无术之辈,之所以能够走上高位,就是靠张宁德娘家人的鼎力支持。
否则,以他的能力,恐怕一辈子混个小科长也就到顶了。
“好!”唐晓芙乖巧地点点头。
林正军拎着唐晓芙的提包和唐晓芙回到自家,大家伙一起吃了早饭。
临出发前,林正军一拍大腿:“差点把这玩意忘了!”说着,他就从抽屉里翻出那个精钢指虎,揣进兜里。
当小轿车出发时,整个河湾大队的社员和插队知青都出来相送,从林正军家门口到河湾的三里多道路两边,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
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这次不是玩梗,林秉德真放了一盘五千响的鞭炮,庆祝林正军进京参会,也是对他的美好祝愿,一路顺风,给河湾大队带来福气,建设更美好的未来!
“正军真有本事啊,要进京面圣了!这不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吗?”
“搁在古代就是状元!”
“刚刚白县长说了,整个黄淮市作家代表就正军一个!”
“他还是全省最年轻的文艺界代表呢,这太光荣了啊,值得写入族谱的!”
“何止啊,这得写到县志里面,这都青史留名了啊!”
“三槐家这是祖坟上着火了!”
“净说那封建迷信的话,这是因为三槐有远见啊,当初都说知识越多越反动,咱们大队好多高中生都退学回家干活了,只有三槐一直支持正军念书!”
“那几年学校教育也不行,天天念报纸上的社论,不学习文化知识,半天上课,半天劳动,叫个啥……学工学农!”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空气中淡淡地弥漫着辛辣的硫磺硝烟味,众人心情激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每个人都与有荣焉,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喜悦、艳羡和兴奋,高兴得好像过大年一样。
林三槐一家那个高兴和荣耀就更别提了,笑得嘴角都裂到耳根了,张淑芹都转身偷偷抹了几次眼泪。
大家伙目送小轿车发动,出了村子拐上河堤,还在原地久久驻足,沉浸在兴奋与喜悦之中无法自拔,不愿散去!
小轿车在坑洼不平的县道上疾驰。
副驾驶席上的白志远回头瞅了林正军几眼,笑道:“正军,你得理理发,另外买几身新衣服,进京面圣呢,必须得体面利落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耽误你的时间。”林正军一拍大腿笑道。
“不耽误,正好我也该理发了,咱俩一起!”白志远笑道。
白志远是个勤劳实干的好干部,一心扑在工作上,头发都一个月没理了,也挺长的。
出发的时间早,路上也没什么机动车,上海牌小轿车时不时四轮腾空,一路疾驰,不大会就到了县城。
小轿车停在“便民国营理发店”门口,林正军和白志远下了车,走进理发店,林正军给理发师付了两毛钱。
两名理发师二话不说,立刻开始干活儿。
哎呦,别的不说,这个时代的理发师真好,全程默默干活,一句屁话没有,不和你唠嗑套近乎,更不会推销办卡!
太特娘的清净了!
白志远和林正军很快理了发,洗了头,拿吹风机吹干,顿时变得清爽利落了许多。
相视一笑,心情很美好!
而后,又驱车来到国营百货商场,这是打算给林正军和唐晓芙买几件衣服。
白志远这次没下车,他昨晚睡得晚,早上起得早,没睡够,就坐在车上假寐了一会儿,恢复精力。
结果林正军一进门,一名女售货员就一阵风般朝着后院办公室跑过去,嘴里大声喊道:“郑经理,林正军同志来了!”
林正军一脸懵逼:“至于吗?我又不是什么大领导。”
旁边一个中年女售货员笑道:“正军同志,我们郑经理都和我们讲了,只要你来,一定要通知他,他要亲自接待你。”
片刻后,郑大利小跑着过来了,隔老远就满脸笑意地伸出手,来到近前一把抓住林正军的手就再也不撒开了:“正军,桥板水库的事儿,我家老爷子和我说了,感谢,实在太感谢了啊!”
“你客气了,如果水库溃坝,其实最先受损失损失最大的一定会是我们河湾大队啊!”林正军笑了笑道。
“话虽这么说,但你就是救了我爸一命啊,这要是出了事儿,他肯定要进班房的。”
郑大利笑道:“对了,我此前还不知道,你就是《牧马人》的作者,失敬失敬,我喜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