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大公子正如外界所言,身子虚弱,据说是先天性的,不足月出生所致。
云温莞观察其脉象,确实如此,但……
云温莞观察邬衡好久,最终只把大夫人留下。
邬大夫人是邬衡母亲,因为儿子先天性身子骨弱,一直以来成为大夫人一大心病。
偏偏御医看了也没用。
而能救儿子的宸王殿下也……
想到这,大夫人又开始抽泣。
云温莞最烦的就是这种哭哭啼啼场面,哭有何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大夫人,我有几句话问你,若你想你儿子痊愈,你最好如实回答,别对大夫有所隐瞒,否则一旦用药剂量不对,重则出人命。”
啊!
大夫人激动地抖云温莞手臂。
“您,您是说能痊愈?我儿子能治好?”
虽然邬言也是他儿子,可邬横毕竟是长子,若是长子没了,继承家业的始终也轮不上邬言,是以,大夫人急急忙忙保证,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
云温莞进了里室。
“这儿没人,我就直说了。”云温莞指尖轻敲堂桌,“敢问大夫人在怀大少爷七八月之时,是否用了催产药物才导致早产的?”
“啊——”
大夫人瞪大眼睛,手绢悄然滑落,她怵在那,惊得说不出话来。
尘封的秘密终于还是曝光了。
当时,她明明把所有知情人都
处理了,后面就连御医都看不出,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八九,怎么会……
看大夫人表情,云温莞已了然。
眉心也跟着一紧。
云温莞见对方不愿承认,有些不悦。
“大夫人,我是大夫。”
是以,看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这个催产药当真也是民间罕见,不怪御医都看不出。
可对云温莞而言,光看邬横症状便猜到一二,把脉不过是验证猜想而已。
大夫人默默低下头,直至腿脚发软,慢慢跪下,仿佛少了三魂七魄般面如死灰。
她没想到眼前的年轻大夫竟然如此医术了得。
她是用了催产药物,不然就不能在二夫人之前生下长子,二夫人的胎已经十个月了,她的还不到九月……
……
碍于宸王那层关系,花如燕也并未透露云温莞宸王妃的身份给大夫人。
在邬家后花园,邬言跟花如燕手拉着手,热恋中的情侣什么都不说,空气也是甜的,仿佛置身花的海洋。
当邬言问到云温莞到底行不行时,花如燕连拍胸脯保证。
“你放心吧,王妃她医术惊人,想当初,菟丝子中毒,还有宸王殿下的天花,还有狂犬毒,都是王妃治好的,你当心,大公子他一定能治好。”
“王妃?哪位王妃?”
邬言之前不在汝南,对这边事情不是很熟悉,本身也不爱八卦
,基本上是例行公务回家两点一线。
花如燕顿了片刻。
小心翼翼坦白:“是宸王妃。”
“你说什么!”
这边,云温莞正要给邬横下针,接着门外一阵骚动。
小桃去开门,不料被来势汹汹的男子大力推开。
“闪开!”
小桃被推倒,哎哟了声。
云温莞心情很是不爽看向门口方向。
她从未见过邬言,却一眼确定这个眉浓目秀,皮肤蜡黄,衣着紫蓝直襟长袍,腰束月牙黄宽腰带,挂了块跟邬横那个一模一样的土色玉,一头墨发随意绑起,是天然的卷的男子就是他。
花如燕随后小跑进来。
欲拉扯邬言,邬言反手拂开。
“邬公子。”云温莞率先打招呼,“你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邬言气呼呼把大夫人护在身后,咬牙切齿看了眼兄长,这才愤恨道。
“呵,王妃,何必装糊涂呢,我邬家跟宸王府不共戴天,如今我倒想问宸王妃这是干什么,难道宸王殿下当初不肯施以援手,是为了如今让王妃乔装混进来趁机害死我兄长的吗!”
此话一出,邬言上下闻风丧胆般远离云温莞两步。
大夫人差点摔了下去,好在丫鬟扶着。
她指向云温莞,一口气差点喘不上。
“什么!儿啊,你,你再说一遍,她是谁?”
“母亲,她就是宸王妃,到这来假惺惺,
实则意图害死兄长。”
云温莞脸色难看,就在花如燕要替她辩解时,她抬手制止。
“敢问邬公子哪只眼睛看到我害大公子?”
“我……”
“别忘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