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滤器,云温莞安顿好孩子,易容上街。
跟以往不同,今日街上十分安静。
往日摆摊开饭馆的老板全都没了人影。
云温莞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家打铁铺。
买东西时顺便问为何街
上很少人。
老汉呵呵一笑,“现在边关危急呢,沧菱的宸王殿下亲自领兵一路攻进,直逼楼兰首都,眼看就要到我们这了,他比阎王爷还厉害呢,一人就能杀光千军万马,太可怕了……大家啊听到这么一号人物早逃命去了,只有我这一把老骨头,跑也跑不了,就在这等死咯,自国王上任以来,楼兰就没安稳过,唉……”
老汉叹息,行动缓慢地进去干活了,语气里隐约有怪罪国王之意。
这佝偻背影令云温莞心一酸。
知州这边还在死守,要是守不住楼兰其他地方不攻自破。
云温莞拿了东西,这一路有些游神,不知道该如何阻止。
别人不知,她很清楚,慕容墨宸这么急切,就是在跟哈契尔·孟奇较劲,而罪魁祸首就是她。
如果是这样,离开楼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对不起对不起。”
云温莞走自己的路,迎面匆匆走过一男子,撞到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温莞抬头。
“哎?陈亦承!”
云温莞易容了,陈亦承认不出来。
“话说你怎么在楼兰?”两人在一家茶棚喝茶,陈亦承相当惊讶,打量云温莞好久才相信她是云温莞。
这个说来就复杂了。
云温莞知道陈亦承是朔月阁的人后,对他的眼神都没那么轻视了,原来这么浪荡不羁的一少爷,居然是个大人物。
“来这里有些事。”云温莞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你呢?来找顾知韵报仇的?”
当然不全是这个原因,不
过要说具体的就牵扯到机密了,是以陈亦承点头承认。
“嗯,找她报仇的。”
“你还穷追不舍呢,顾知韵手段不小,现在连国王都宠她了,你贸然去肯定吃亏。”
“所以我得做计划啊,顾知韵那婆娘不死难解我心头恨。”
陈亦承倒是不怕云温莞泄密,把自己的想法都和盘托出。
云温莞听着,那叫一个狠毒。
什么剥皮抽筋,七十二道酷刑的,太血腥了。
“其实她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反而惹得一身骚,也许患上绝症也是对她的一种报应。
陈亦承不干,“打人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可以解气啊,就这么让她死了我不甘心,非得让她生不如死不可。”
喝了茶,聊了会儿天,陈亦承这边也差不多该走了。
“那个,你在这举目无亲的,要不我派个手下照顾你吧,我有事,得走了,有机会再来找你。”
陈亦承前几天都在养伤,自然也就不知道云温莞成为哈契尔·孟奇新婚王妃的事。
云温莞其实不算是举目无亲,有云启元,有哈契尔·孟奇,足够了。
云温莞摆手拒绝,“不用,你忙你的吧,我这有人保护。”
陈亦承是真有急事,“那我走了啊。”
走出没两步,陈亦承像是记起什么,转身折回来。
“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大事,那个叫岳灵溪的女人,你一定要提防她,尤其是这几天,她也在楼兰,还要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