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场景,转眼间却发生了令人胆寒的一幕。
袁武竟当场拿下一名县令,这突如其来的场面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惊。
而此刻,又怎能有人胆敢露出半分笑意?
一众官员世家个个面色惨白,心生恐惧。
当众人即将进城之时,所有人纷纷停在了原地。仅仅犹豫了一秒。
紧接着所有人纷纷踮起一只脚,用另一只脚单独站立,一蹦一蹦地跳进城墙内。
那笨拙模样看似滑稽,实则一点都不好笑。
这袁氏的行径与传言大相径庭,居然毫无仁德可言,如此残暴,简直堪比董卓。
这般情景,让人如何不心生畏惧?
“哈哈”
忽然,传来几声肆无忌惮的大笑,一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袁武及典韦等一众亲卫正纷纷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好一群喜怒无常的屠夫。”
众人齐齐冒出这个想法。
“你们都误会将军了。”
典韦大声解释道:“昨日有刘岱门客投入我军,言称刘鹏等人勾结黄巾,欲在宁阳县刺杀我主。故而今日刁难于他,将人拿下。”
“啊~”
一众官员名士听闻此言,皆大惊失色,单着一只腿赶忙惶恐解释。
“大人,这件事我等并不知情,并不知情啊。”
“本将军知道诸位无辜,好了,大家都赶快进城,不要耽误吃酒。”袁武神色自若,带人向城内走去,赵云则带骑兵先一步出发。
“主公,我先去搜查一番县令府邸,以及那些能藏人之处。”
“好。”袁武点头应允,随后同众人缓缓前行。
一路上,各名士对县令骂不绝口,心中对此事依旧无比震惊。
一是震惊于这件事的严重性,得亏袁武未遭到刺杀,否则他在宁阳县出了任何差错,倒霉的必定是他们。
袁绍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他们都会被迁怒,今后别说前途光明,能保住现有产业就算是烧高香了。
随后便是对宁阳县令的无尽谩骂,恨不得让其立刻去死,方能解心头之恨。
二是震惊于刘岱门客本事不大,胆量却如此惊人。
行事如此疏忽大意,以至于连自己人里出了叛徒,都全然不知。
就凭这等水平,还妄图刺王杀驾,简直是痴心妄想。
当一众人抵达县衙之时,赵云早已将此地搜查了好几遍 ,可疑人员皆已拿下,所有隐患尽数排除。
袁武踏入县衙门口,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身后留下无数被尘土包裹的厚厚脚印。
县衙的墙上,蛛丝遍布,甚至有不少地方露天裸露,破败不堪。
县衙主位上,有一牌匾满身灰尘,不过依旧能依稀看清上面“光明正大”四个字。
“好一个光明正大,这宁阳县真是吏治清明,居然没有百姓来县衙,以至于荒废成这样?”
袁武目光冷冽,质问道:“诸位,你们有何解释?”
“将军,都是这刘鹏贪得无厌,只知收钱却懒惰朝堂。”
“将军,这刘鹏认为县令府邸破败,才能显示出他是清明的好官,所以故意如此。”
“一切罪过,都怪刘鹏一人啊,将军。”
所有人纷纷将罪过归咎于刘鹏,对此,袁武心中自是不信。
然而,在一县之权大都集中在县令手上,他们这些人所能发挥的作用,的确有限。
管中窥豹,这种无法无能的县衙并非特例,在这兖州,乃至大汉土地上,应当不在少数。
今日,刘鹏已被拿下,虽然换上一名县令,这宁阳县可能会迎来一名青天大老爷。
可是,这又能持续多久,一月,两月,一年,五年?
以袁武看来,唯有改制,才可长治久安。
雒阳那一套东西,虽然才刚刚运行不久,不过效果良好。
想来,在观察一两个月,若没问题,便可以在兖州施行。
当天晚上,胡车儿拉出刘鹏进行审讯。
“你的联系人是谁,你们除了行刺,还有何目的。”
“将军,冤枉啊,冤枉啊。”
刘鹏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哭得脸上肥肉一颤一颤,显得极为冤枉。
可惜,他这一切,都是徒劳。
“好啊,还不认罪。”
胡车儿脸色一沉,拍了拍手,一名贼眉鼠眼、左顾右盼的人走了进来。
刘鹏见到此人,顿时大惊失色。
“钻地鼠,你怎么来了。”
“不对,是你?”
很快,刘鹏变了脸色,反应过来的他怒目圆睁,指着钻地鼠破口大骂。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州牧大人待你不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