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他,表情变得严肃:“小伙子,我还有点东西,你敢收不?”
大妈又引着武大庆进屋,这回她又搬出一个箱子,然后一点点将里面东西给拿了出来。
都是些旧物,武大庆逐一打量。
晚清的砚台、铜镜,还有三个鼻烟壶。
砚台和铜镜都有些年头了,破破损损,武大庆之前倒腾的都是大货,还真看不上这些东西。
但是看到鼻烟壶,武大庆来了劲了。
貌似这个东西跟沈国声那天鉴定的民国初期潘陶雨那对瓷板画工很像,上面落笔淡浓交织、栩栩如生……
武大庆又看了看落款,果然落款上写了“潘陶雨”三个字。
可之前罗万才第一次拿出的那对瓷板可是假冒货,武大庆轻易不敢确定东西真假。
但是,他会说。
“大妈,这东西您怎么还留着?封建糟粕啊?”
“谁说不是呢?”大妈有点急于脱手:“小伙子,这几个东西你敢收不?之前搞运动的时候被抄出去不少,谁知道这一搬家又翻出来了……”
说完,大妈痛心疾首:“都是我家那个老不死的,什么东西都敢留。这要是搬家时露出来,单位分的房子肯定就收回去了。”
“所以我老伴儿就让我,个老实的收破烂的卖了。搁以前啊,有这些东西都得被抓进去。”
“不至于不至于,现在管得也没那些年严了。”
“不严也不成啊,我老伴儿厂子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分的那套房子,要是露出去,肯定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这事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大妈摇摇头。
“这样,三件东西您报个价吧,回去我就找人处理了,您别反悔就成。”
“呦,那还反什么毁啊,砚台、铜镜都是旧的,鼻烟壶我还能没事闻两口不成。”
现在人都没有古玩意识,都当废品,而且都觉得越小的东西越不值钱,大妈想了想:“还是你说个价吧?”
武大庆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生意,憋了半天:“一件一块钱,您看怎么样?”
大妈瞅了瞅铜镜:“好歹是个铜的,多加一块吧……”
“那就再加一块,不能再高了。”
武大庆又瞅瞅之前装东西的木箱子:“大妈,搬楼房这箱子估计您也用不上,箱子也给我吧,我要是这么装车上,再被人瞧着,您知道也不好。”
“行,能用上你就搬走吧。”
大妈觉得白挣了两块,还把封建糟粕甩出去了,心里别提多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