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声音贴着头皮,吓了元今歌一跳。
“咳——歌儿和王爷休息了吗?”是她的继母朱蓉的声音。
“有事?”
“今夜起风,母亲给你和王爷添床被子,还给你带了你先前用惯的安神香。”
闻言,元今歌立刻推开龙非绝,这才打开门,就见门外的朱蓉身后跟了两个丫鬟,手上都拿着东西。
“这是近日里新做好的被子,给你们添上,夜里莫要着凉了。”朱蓉说着,看向了元今歌和龙非绝,见两人没有异议,示意丫鬟进去将东西放好。
元今歌侧身让她们进来,看着她们熟练地将被子铺好,整洁地放在床上,对朱蓉道:“有劳母亲了。”
说完又问道:“母亲,偏房可有干净被褥?”
“偏房?”朱蓉疑惑地重复。
“有是有,只不过……”她看了眼元今歌身后闻言里面面色变得不好的龙非绝,有些畏惧地收回视线:“歌儿为何提起偏房?”
“王爷喜欢这里,那今夜就让他住在这里,我去睡偏房。”说着,元今歌就朝着门外走去,根本不给朱蓉片刻反应时间。
能住人就行,她不介意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和龙非绝待在一个屋子里而已。
然而就当
她一只脚踏出房门的片刻,手臂就被一个宽大有力的手掌拉住,龙非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元今歌,本王让你离开了吗?”
“松开我。”元今歌回头看向龙非绝,现在这里有别人在,她不信龙非绝这种时候还会给她来硬的。
朱蓉被这两人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龙非绝十分难看的脸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龙非绝神情阴冷,单单一个眼神都能令人胆寒。
“吵架了?”朱蓉试探性问了一句。
见没有人理会自己,朱蓉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对龙非绝本就心生畏惧,更是不敢去看龙非绝仿若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只好对元今歌道:“歌儿,你们是夫妻,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不要和王爷置气。再说了,何况偏房哪有你的房间舒服,”
“我没和他置气。”分明是龙非绝见缝插针得理不饶人,她和龙非绝一个房间,夜里哪还有安稳觉可以睡!
但后面的话元今歌却没有说出来,她没再理会朱蓉,另一只手抓着龙非绝的手腕,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元今歌,你若胆敢走出这房间一步,就别怪本王会做出什么事情了!”龙非绝紧紧抓住元今歌的手臂,眼神越来越冷。
那
种目光就好像蓄势待发的火山,仿佛只要她再动一下,就会猛然爆发,把周围一切都燃烧殆尽。
元今歌手上的动作一滞,下一刻就听到朱蓉在一旁劝说的话语。
“夫妻二人哪里有过不去的坎,歌儿,既然嫁给了王爷,就好好和王爷说,想来王爷不会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
元今歌险些笑出声,龙非绝明事理?他可太明事理了,恨不得一下给自己扣十顶高帽子的那种!
她还没说出口,朱蓉又补充道:“夫妻关系是相互的,歌儿,你既然嫁给了王爷,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你长大了,嫁为人妇后或许在有些方面有所不解,你也可以来问母亲,平日里克己守规,才可为当家主母之典范。”
“我……”元今歌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首先,我是个人……罢了罢了。”
元今歌想要解释的话半途而废。
朱蓉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传统女人思想,自以为的真理其实迂腐至极!
但是三言两语也跟朱蓉说不清楚,元今歌直接道:“行行行,我不去偏房行了吧?”
朱蓉这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时惶恐地看了眼龙非绝,“王爷,我们家歌儿还请你多担待……”
然后领着两个丫鬟离开,替二人关上门。
“你这继母倒是比你明事理。”朱蓉走后,龙非绝冷冷地哼了一声。
元今歌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和他争辩什么,走到床边直接就要躺下,却被龙非绝一只手拽了起来。
元今歌张牙舞爪想要挣脱,:“?你干嘛?”
龙非绝却皱了皱眉,目光从床上扫视,最后落在元今歌的身上。
“本王睡床,你打地铺。”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龙非绝的手一松,元今歌已经距离床一丈远了。
元今歌这下真的怒了,“龙非绝,你别太过分,这里是我家!要打地铺也应该是你,凭什么让我打地铺?”
若是让元龚辰知道自己的女儿在自己家还要打地铺,他一定会给龙非绝好看的!
她气吼吼地出声,就见龙非绝已然脱下外袍,神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本王就过分了,你又当如何?”
元今歌觉得这个人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