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什么,一声柔和娇软的声音就从另一侧传来。
“绝哥哥!”
楚妍儿纤弱动人的身影应声出现。
她一下扑在龙非绝怀里,娇声道:“妍儿就知道绝哥哥一定会胜,绝哥哥一直都是这么厉害!”
感受着怀中的娇软,龙非绝眼神微动,“让妍儿一人在此等了许久,可无聊了?”
楚妍儿摇头,“等绝哥哥怎会无聊,妍儿听说绝哥哥擒得一头银狼获得魁首,别提多激动了!”
看着两人又开始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元今歌有些厌恶地远离了两人,自个先上了马车,不打算等他们。
没一会儿,她就听见龙非绝和楚妍儿走到了马车后,关银狼的地方。
“哇~好漂亮的狼毛啊,生得这般好看,若是做成大氅,应当又漂亮又暖和。”
马车外,楚妍儿娇嫩纤软的小手伸进去,摸了摸昏迷的银狼,眼中散发出某些光亮。
说完,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妥,“抱歉绝哥哥,是妍儿口无遮拦了,银狼是绝哥哥所获,怎么处置应当绝哥哥说了才算。”
龙非绝就是喜欢楚妍儿事事都考虑到他,立即道:“既然妍儿想要大氅,那么回去后,本王就命令下人将这头银狼活剥,给妍儿添置新的大氅!”
楚妍儿立即开心地埋在
龙非绝怀里,“谢谢绝哥哥!”
听着这对话,元今歌实在不适。
活剥……
只是想想,她就觉腹中翻涌,呕吐之感蔓延。
她将马车后的帷裳掀开一道缝,本想透透气,却不成想……
和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银狼对视上了。
这么长时间,它已经恢复了清醒,还没有力气站起来。
而元今歌,在它那双冰眸中,看到了湿润的泪花……
她猛然怔住。
直到回府的马车晃晃悠悠走在路上,她都未能从方才那一眼中回过神。
那头银狼,是听懂了人话,知道自己要被杀了,才哭的吗?
它又为什么看向她,是在向她求救吗?
马车在安王府大门前停下,笼子里的银狼也被下人们从后门运入。
元今歌缓缓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下人们惊奇又兴奋的目光,心中有些纠结。
说真的,那头银狼,若不是因为她,今日也不会被龙非绝抓住。
若是能一刀给个痛快也就罢了,却还要被活活扒掉一身皮毛,痛苦生不死。
元今歌恍然生出一丝不忍之情。
“挡什么道!”
龙非绝看她站在原地不动,不耐地喝了一句。
元今歌下意识让了让,他就带着娇弱的楚妍儿走进了院子。
楚妍儿还回头得意洋洋地看
了她一眼。
元今歌心中满是那头银狼,懒得搭理楚妍儿的挑衅。
她怀揣着心思入府,却未回西苑,反而朝着与后门连通的后院走去。
甫一进去,元今歌就瞧见那头银狼已经被五六个下人死死按住,四肢也分开紧紧绑在木桩子上。
银狼的嘴也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咽声。
“按好了,我必须得一刀就扎准,要么这皮毛就被毁了!”
陈管家正拿着一把尖刀,在银狼的脖颈处上下比划。
可骤然,一声闷哼,拴住银狼嘴的绳子不知为何松了!
紧接着,几人都被发了狠的银狼一脚踢开!
顿时,人仰马翻。
“你们是做什么吃的!这畜生已经是强弩之末,还不快按住!”
陈管家后退两步,大骂。
其他人才发现,这狼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力气,确实像是回光返照,这才又一窝蜂扑上去按住”
银狼奋力一击,却失败了,这下它再也使不出多余的力气,那虚弱凄惨的声音仿佛在不甘地痛诉着什么。
元今歌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脚步加快,同时决定——
她不能让它死!
后院内,陈管家小心翼翼地看着再次被制服的野兽,决心快刀斩乱麻,举起尖刀就冲着银狼的面门而去!
可就在这时,
他突觉眼前一花,有一个身影飞速袭来,紧跟着手腕一痛,尖刀立刻飞了出去!
元今歌一个回身,稳稳接住尖刀,随后面无表情地将手背在身后,看着正一脸痛苦看捏着自己手腕的陈管家。
“你、你!王妃,你这是作何!”
陈管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像折了一般痛!
他气得不行:“老奴虽然只是王府的管家,但也在王府任职多年,王妃如此行径,就不怕王爷怪罪吗!”
“我哪种行径了?方才情况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