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这样的小细节,逸王殿下都未必知道。”
绾宁:“既然消息已经送了出去。恒王府和策王府今夜是睡不着了,咱们正好养精蓄锐。”
说完这话,绾宁抬手打了个哈欠,今日也确实忙活的够多,得好好休息。
杜若嗯了一声,往后灭了几盏主灯,只留了案台前的一盏小灯。
伺候了绾宁睡下,杜若细心的替绾宁掖好被子,才端着烛台退出来。
绾宁睁着眼睛,就着杜若手上微弱的烛光,看向君逸刚刚离开的窗口,两手交握放在胸前,闭
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过去。
策王府。
书房亮着灯,门窗紧闭。
外头的侍卫都警醒着,守着各个路口,关注着四周的动向,不时眼睛偷偷往书房看一眼,一个个都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每次一有这种情况,一定都是在商量大事。
书房里。
君策坐在首位上,他双腿前后交换,左手撑在桌上,手指抚着桌面的红木花纹。
他一言不发,看起来很是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内心的不安。
底下的幕僚们,看着君策,一个个都愁眉不展。
人群中传来微弱的话:
“怎么好好的,逸王把接待使臣的事情交给了恒王。难不成……逸王真的成为了恒王的人?如果是真的,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不妙。
逸王虽说没了夺嫡的资格,但他在军中的威望还在,也得老百姓的尊重爱戴,他若是帮着恒王,那绝对是恒王的一大助力。”
“是啊,因为上回在宫宴上,恒王那一番话,长大周志气,灭他国威风,已经为恒王赢得了一干赞誉,北燕使臣和西凉使臣都不敢和他正面对上,知道的是知道使臣们顾忌着大周,不知道的少不得把功绩算在恒王头上。
如今,逸王又把接待来使的事交给了恒王,这不就是给恒王雪中送炭的机会吗。如此一来,使臣一事过后,恒王的名声地位都必定水涨船高。”
“是啊,属下听说,恒王府得知这个消息,恒王都要乐疯了,从傍晚时分就和幕僚们在书房里商讨着明日安排使臣们的事宜。
还没入夜恒王便入了宫,陛下还特地传了他说话,若是明日表现得好,可想而知,陛下对恒王的态度又会好上许多。”
林老适时出声:“恒王高兴,倒不是什么坏事,人得意忘形总会出事,怕就怕不等他出事,他就已经成了势,这才是我们最该要防备的。”
底下立马有人接着这话说道:“对对对,上回恒王在使臣宫宴上长了脸,咱们在宫里的人说,因为这件事陛下还特地去皇后宫中吃了一次饭,言语间也对恒王大加赞赏。朝中一些大臣对恒王也有了些改观。长此以往,他占着嫡字,怕是不少人都要倒戈。”
“如此下去,确实是对我们不利,必须要阻止才行。”
林老顺着这话,问了一句:“那如何阻止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君策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他起身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幕僚,语气显示着
他此时的不耐烦:
“你们说,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最近的君恒实在是太邪门了,虽然以前君恒也一直跟他作对,也一直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们也一直是公开的敌人,但是每次君恒做的事情,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或者他都能应对。
但是,从兵部侍郎倒台,他就发现事情失了控到,再后面的每一件针对他的事,都超出了他的设想。
他好像已经看不到君恒究竟想要做什么,也看不到他每一步的动作,更看不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这比君恒做的事情本身,更让他心慌。
因为事情脱离了掌控,因为他根本摸不到边。
自从上一回君恒在使臣宫宴上,说了那一番敲打北燕和西凉的话,皇帝对他是刮目相看,加上暗中皇后和季家在背后的操作,君恒的口碑扶摇直上。
就在今日下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消息,又把从前他和婆子的那件事情都翻出来,虽然这些事情他后头都做了应对,但真相如何,他心知肚明,别人可能只当个热闹,但是到了他这里,就纯粹只剩下了恶心。
一直以来,哪怕从一开始对上君恒,他都能做到沉着冷静,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慢慢的有了改变。
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局面似乎完全翻转过来。而他对此一无所知,无所察觉。
君策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来自于未知的恐惧。
还有各种突发事件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他心中有些乱了。
众人看着君策,都不敢说话。
虽然从前对上君恒,也有失利的时候,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事情接二连三,而且他们还没有还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