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韵没有理会何初夏,目光坚持地望着比何初夏高出一头的齐瑾。
似乎在固执地等着齐瑾的一个答案。
齐瑾将何初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双冷漠的黑眸看着陈思韵满是警告:“二公主,王妃刚才的话就是本王心中所想。
请你自重!
身为西陈公主嫁到大齐,本应秉承着促进两国友好的原则行事,但你却是屡次挑事儿。
齐晋以上犯下忤逆一事,没有追究到二公主身上并不代表你就是无辜的。
而是父皇和皇兄看在两国友好的份上的格外宽恕,望你有自知之明,安安分分地回到你的西陈去。
不要再企图妄想继续挑事儿。
若是执意不悔改的话,本王不介意将你在西陈犯下的罪行公布于众,就你跟钟无道勾结一条,足以让你在大齐律法下不能翻身!
二公主你可要考虑后果!”
陈思韵面色几经变换,最后终究还是敛了眉眼里的不甘,狠狠地瞪了何初夏一眼,转身走了……
因为要赶着回去复命,宋小河也没多呆,跟齐瑾和何初夏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去了。
虽说自己亲眼看到了陈思韵被打脸的情形,但是何初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反
而更担心了。
很明显,陈思韵这种有野心的女人,认准了一件事情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她如今退缩也不过是形势所逼,不得不服软罢了!
齐瑾能够以绝对的实力压制他,就算是去了西陈,也不会轻易中她的的圈套。
但是齐照对上陈思韵可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何初夏越想越担心:“就没办法也不让阿照去吗?”
不是她看轻齐照,实在是陈思韵这个女人狡猾又阴狠,齐照之前一直在齐瑾的照拂下,也就最近才正儿八经地参与朝政,还稚嫩的很。
纵然齐照自己是信心满满的,但是在何初夏眼里,他整体上还是处于一个学习调整的阶段,让他直接对上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陈思韵,何初夏对结果不乐观的。
齐照摇了摇头:“人选只有我和阿照两个!”
何初夏默然。
她自是不想让齐瑾去的。
而且到了如今就算她狠心,估摸着也没有再换一次人的机会了。
“你不担心吗?我知道你会安排人在阿照身边,可是总会有些场合他是不方便带很多人的,你也知道那陈思韵诡计多端的,为了扶持她弟弟肯定会打借大齐的主意。
她之前想抓住你,心悦你
是一方面还有一个原因是想借力,只要抓住了你,那扶持她弟弟上位就是捎带着的事儿。
一直的目标是你,所以刚才才那般的恼羞成怒。
但是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以她的心性很快就能想明白,阿照和你是一体的,控制了阿照其实也就是拿捏住了你。
事实上,对付阿照远比对付你容易的多,指不定想通了就会暗自窃喜了!”
越想何初夏越担心。
想着自己是不是错了?
拦着不让齐瑾去,乍看起来是占了上风。
实际上因为牵扯到齐照,反而会让齐瑾更被动!
齐瑾握着何初夏的手,认真地道:“说不担心你肯定不信,但这是阿照必须要走的一步路。
你可还记得刚才父皇跟你说过的话?
只要你对二公主的招数应对的来,旁的女人都不在话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阿照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他这趟西陈之行注定是不可能一直顺利的,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二公主姐弟的各种小心思,还有面对西陈皇室的几股势力。
想要左右逢源又能毫发无伤地脱身,是很考验能力的。
这一关若是过了,以后就算我离开京城也不用为他操心了!
若是过
不了,我会另做打算。”
这么一类比,何初夏自是明白了。
可是把西陈之行当成是对齐照的磨炼的话,风险有点大:“那万一,我是说万一阿照在某个环节栽了的话,那岂不是要后悔终生?”
自从认识齐照之后,何初夏就自动地把自己代入到了长嫂如母的角色中了。
她赞成齐瑾要磨炼齐照的性子,让他以后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但是她还觉得这件事儿应该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上来就下这么猛的药!
万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没地儿找后悔药去。
齐瑾无奈地揉了揉何初夏的头发:“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为小河和苗儿操心还不够,还要担心阿照。
放心好了,阿照跟小河和苗儿不一样。
虽说在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