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知道齐瑾的担心,欣然答应了:“那你也要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拿自己的命去拼!”
齐瑾刚应下声,高猛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殿下,太子殿下召您立马进宫!”
齐瑾眉心蹙起,这边给何初夏掖好了被子准备离开。
何初夏有些担心地拉住了人:“东宫失火和齐晋从天牢里逃脱,太子对你……”
齐瑾回头捏了捏何初夏的小脸:“放心,这个时候他能依仗的只有我了,就算心里有什么猜忌,在这件事情解决之前,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何初夏松开了手:“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把这个带上,关键的时候能够救命!”
何初夏从枕头边上摸出了个小水囊,塞到了齐瑾的手里。
这是在空间还能进去的时候,存下来的小溪水。
目前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儿了。
齐瑾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
他抿了抿唇,把水囊塞到了怀里,低头在何初夏的唇上啄了一下,满怀柔情地摸了摸她的小脸,之后下榻披上了外袍,快速地出了屋子。
何初夏仰面盯着帐幔顶。
自己在琢磨着。
到底是什么人在帮着齐晋
呢。
虽然齐瑾没说,但看他眉宇间的愁容,就知道这事儿不是一般的棘手。
若只是齐晋的手下和拥趸者的话,绝不可能把这事儿做的如此的隐蔽!
何初夏也想到了,齐晋以前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让外面的人以为自己很弱,但其实是他隐藏了实力?
但是转念一想又把这个念头给否了。
钟无道在炼丹房那边隐匿了那么多年,他一心想要毁掉大齐。
若是齐晋有那本事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当时寿宴那日,他也当众把齐晋给贬低的一文不值。
以他二十年的蛰伏来说,应该不会有差。
排除这个可能,那还有谁呢?
迷迷瞪瞪快要睡着的时候,何初夏的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种可能。
她当即就起身,喊上了梅冬和梅香,直奔了关汤婆子的院子。
这些日子,各种事情接二连三的,何初夏都忘了陈思韵的事儿了。
何初夏很少佩服谁。
这汤婆子算是一个了!
不说别的,就是骨子里的那种不屈,真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铁链子都把手腕磨出骨头来了,她也没停下来过……
这次依旧如此,离院子老远就能听到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响声和要
挣脱束缚的怒吼声……
何初夏心头叹息了一声,进了屋子。
尽管有做心理准备,但是进屋后看到汤婆子手腕上的岑岑白骨,何初夏心头颤了颤,然后别过了眼。
梅冬和梅香上去将汤婆子给固定住了,让她尽量不要发生声音。
何初夏摆摆手,让梅冬把锁汤婆子的铁链子给解开。
梅香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个犟婆子,一松开铁链铁定是要跑的。
梅香犹豫了。
梅冬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梅香无奈去打开了铁链,同时二人做好了随时再抓住汤婆子的准备。
果然这边锁链的束缚一解开,汤婆子嘴里咕噜了一声,奋力地往外跑,不过是因为腿骨还在断着,没两步又趴下了。
这功夫,何初夏已经站在了她的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梅冬和梅香担心汤婆子会攻击何初夏,双双护在前面!
“汤婆子是吧?你在西陈是帮着二公主守着对她来说一个非常重要的男人是吧?”
何初夏这一开口,汤婆子猛地抬头。
枯黄的目光中满是震惊,似乎在问何初夏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都是二公主告诉我的!”
何初夏这话,汤婆子很显然是不信的,她想
着挣扎起来继续往外爬。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就算你如今跑出去也没用,因为二公主目前被齐晋牵连被关在了天牢!”
一听陈思韵被关在天牢,汤婆子陡然瞪大了眼睛。
何初夏勾了勾唇:“你的秘密我都知道,是二公主告诉我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我今儿个过来不是想从你身上问消息。
只是想告诉你,我打算把你送到天牢里去陪你的主子二公主!”
这话一出,汤婆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何初夏三两句把晋王府都被抓的事儿给说了,随后又加了一句:“前提是,你好好在这里养伤,别在企图逃跑,时机到了我就送你过去,若是你不听话,还想着逃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