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的反应,比刚才听到何初夏的身世还要震惊!
整个人都石化了。
半晌之后才怒道:“父皇这简直是在胡闹!”
看的出来齐瑾并不知道这事儿。
何初夏提吊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她之所以焦灼的不行,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庆元帝说的这事儿,齐瑾早就知道!
何初夏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道理我都跟他讲过了,他这样搞会让大齐大乱,但是看他的样子还是要一意孤行的,他坚持认为我就是老天爷派来的保佑大齐的。
你登基后有我在你身边,大齐就能够福泽绵长,永世长存!
可是他高估了我的能力,我连我自己怎么过来的我都不知道,要说能拿出手的不过前世那些经验,但根本就没有治国相关的能力,我也不想!
如今我最担心的就是,他见我反对,会先下手为强直接给你铺路,到时候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所以才这么着急找你回来!”
“别担心,明日一早我就去找父皇,这样的事儿我是绝不可能让它发生的!”
齐瑾感受到何初夏的不安和惶恐,他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捏着,帮她放松紧绷。
大概是齐瑾的淡定和安抚起了作用,
何初夏惶恐的心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但心头依然还有这一份不安:“父皇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我很担心他已经提前下手了,还有这夜黑风高的,最是适合下黑手的时候……”
何初夏越说越是心惊肉跳。
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再次紧绷了起来。
齐瑾无奈地摁住了她的手:“皇兄是太子,手下有的是人!即便是父皇,想动手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我在宫里也有人,之前是防备着齐晋他们的人对皇兄动手!
而且你别忘了扶桑殿还有云逸在呢!”
这说话间,齐瑾扶着何初夏起身走到了院子里,手放在唇边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也就是何初夏眨眼的功夫,数十个黑色的浓雾飘到了院子里。
齐瑾轻声冲着他们吩咐了几句,那些浓雾便飞速地散开消失了。
何初夏愣神间,就被齐瑾拉着回了里间,让何初夏躺好后,才开口解释:“刚才我又派了人进宫暗中保护皇兄,而且还让他们给云逸送了消息,让他留意父皇的一举一动,你知道的他是大夫有的是法子!”
大夫的法子,何初夏明白齐瑾的暗示。
有了这双重保证,她的确是可以稍稍安心了。
只是她放心了,齐
瑾这边又担心起来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银镯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虽然何初夏强调自己并没有中毒,但是齐瑾看着这乌黑的银镯心里还是直突突。
刚才何初夏说了很多,但一句也没提到这银镯的事儿。
“说起这个镯子,可是更离奇了……”
何初夏靠在齐瑾的怀里,慢慢地说起了自己拥有一个神奇空间的事儿……
纵然齐瑾的接受能力异常的强悍。
但是对空间的存在还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难怪当初自己给何初夏买了很多银饰,想让她换下来,她从来都不肯。
原来这个小银镯里竟是有这么大的乾坤。
听何初夏说起,她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得以于它的帮助,更是心情复杂的不行。
一直以为还是自己在替她保驾护航的!
没想到竟然不是。
看到齐瑾眼里的失落,何初夏抬起自己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是如今,它已经没什么用了!以后我可是除了你什么依仗都没有了,你可要好好护着我们娘俩!”
齐瑾这才明白了原来银镯变黑,是因为空间消失了。
他一把把何初夏揽在了怀里,一手揽着何初夏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何初夏的小腹上
,像是个虔徒似的郑重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提心吊胆了一天,何初夏已经累的不行了,该说的说了该解释的解释了,心气儿一下子就泄了下来,没跟齐瑾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如水的月色透过窗棂子倾泻在了何初夏睡熟的脸上。
她神色安宁,嘴角还噙着一丝的笑意。
齐瑾凝视着她安宁的小脸,心头却是悬空的……
虽然在听到何初夏说她离奇身世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是平静,但是在心里却有无数的惊涛骇浪在翻滚。
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过何初夏的身世。
他查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那个时候他就想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能是哪位隐士高人手下的人。
他自是也曾对何初夏有过警惕之心,处处探查她的目的和居心。
但是越探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