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出来之后,何初夏回头看到宋苗儿站在门口孤寂的身影,几次有要喊人的冲动,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还是那句话。
一切都是宋苗儿的选择!
她只有尊重!
“王妃,咱们是直接出宫,还是去御书房找殿下吗?”
一出东宫,梅冬忍不住问道。
何初夏摇摇头:“我有点累了,咱们就到前面亭子里坐着等他吧!”
亭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很,何初夏靠在柱子上闭门养神。
梅冬在一旁越想越生气。
“王妃,这太子妃真是太过分了?她这是干啥?给您下马威啊?这还没当上皇后呢,就这么做派的?
王妃哪里招她惹她了?
真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何初夏本想着静静神,听着梅冬的话,哪里还能精心?
无奈睁开了眼睛:“梅冬,这里是皇宫,你说话注意点。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以前我做什么也不完全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
何初夏没那么高风亮节。
东宫跟秦王府是绑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不好说,但是一损俱损那是肯定的!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以此让太子妃心怀感激什么的!
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够过上安生的日子。
但从
那日寿宴上太子夫妻两人的反应看,应该是不大可能的了。
不过太子妃这么快就开始明晃晃地针对自己,着实让何初夏也有些始料未及。
她本以为,再怎么说那也得是等齐泰登基以后的事儿了。
不过既然发生了,那也有它发生的道理,她提前调整好心态也是有必要的。
梅冬虽然心里不太认同何初夏的话,她觉得从始至终齐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如非如此,他大可不必从何家村站出来了。
不过何初夏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主要也是因为如今宫里已经是太子的天下了,再被人听了去,更是给齐瑾和何初夏添麻烦了。
等了一阵子还不见齐瑾的踪影。
想来又是被齐泰给拦住了。
何初夏看了看天色,就起了身:“梅冬,陪我去看看父皇吧!”
说起来,何初夏一直在担心着庆元帝的身体,想来看看但又不太敢!
因为钟无道当时说过,庆元帝曾经把她当成了救赎。
她不太清楚钟无道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有一点能够肯定,那就是庆元帝曾经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而她非但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是直接断了他的念想!
这
才导致了后来庆元帝不得不以最决绝的方式来终结这个事情……
对此何初夏的心里一直是有疙瘩的。
她觉得她身上的空间让她有责任和义务对庆元帝伸出援手的,但是她却为了自己的安危和秘密选择了拒绝……
醒来之后,她心里一直在矛盾中!
这会子身处皇宫,突然有了勇气。
“可是殿下那边……”
梅冬有些担心齐瑾出来找不到人。
“找个人去说御书房说一声就行了!”
如今在宫里找个人传话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梅冬拗不过何初夏,就照办了。
何初夏听齐瑾说过,在寿宴的第二日,庆元帝就从原来的寝殿搬了出去,搬到了皇宫东北角的一个小宫殿扶桑殿。
这扶桑殿原本是每年春天帝后主持桑蚕礼时,离宫前歇息的地方。
后来皇后去世,庆元帝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这桑蚕礼就没有再执行了,这扶桑殿也就闲置了。
扶桑殿虽然偏僻,但并不荒凉,同宫里的其他宫殿不同,这里种了一院子的桑树,夏天的时候,绿树成荫,倒是比其他地方凉爽不少。
何初夏一进扶桑殿,正好看到云逸从屋里出来,看起来有些疲惫,像是刚刚经历了
一场体力活似的。
看到何初夏,云逸有些惊讶:“你怎么进宫了?身体不要了?阿瑾呢?”
虽说从何初夏的脉象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但是何初夏可是无缘无故地昏睡了三天呢。
云逸怎么能放心?
何初夏笑着摆摆手:“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和齐瑾是一起进宫的,他去跟皇兄商议事情去了,我过来看看父皇!”
齐瑾是不会拿何初夏的身体开玩笑的。
云逸也放心了不少,回头往殿内看了一眼:“刚过了一拨,这会儿精疲力尽刚睡着!”
云逸招呼何初夏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初夏,阿瑾跟你说了吧?陛下的情况,若是硬是给断了,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