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蹙眉摇了摇头:“从我进宫到中毒出宫,的确是没看到他们两个。
我醒来之后问过,说是他们在我离开后才偷偷溜进了漪澜殿的。
但就贤妃的举动来看,应该是提前就商量好的给我布置的陷阱。
所以应该是在我进宫之前他们就已经通过信儿了,但是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传消息的!”
“那看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宫里还有他们的帮手帮着他们传递消息!而这个帮手绕过了你的眼线。
或者可能这个帮手就是幕后策划也说不准。
只是齐晋和陈思韵并不知道这事儿。
这样想的话,牵丝引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给的,在齐晋和陈思韵见过贤妃之后知道你中了毒,然后给我设下了陷阱。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无论这种毒在谁的手里,牵丝引的重现都是一个极大的祸害,一个搞不好,多年以前的悲剧动乱很可能会再次重演!”
何初夏觉得自己和齐瑾还是小看了贤妃和齐晋了。
就算这母子俩头脑不怎么样。
但是身边还是有能人的。
这么一想,她真的庆幸昨儿个云逸能够及时赶到了。
要是牵丝引不是陈思韵的,她就算把陈思韵给约了出来也是无
济于事,反倒是耽搁了功夫。
齐瑾没想到何初夏熬了这么久,头脑居然还这么清晰。
竟是把里面的弯弯绕绕都给理清楚了。
欣慰加欣赏至于,搂着人的手臂又紧了紧:“我在宫里又加派了人手,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个人给挖出来。
贤妃如今已经动了,之后势必需要源源不断地给父皇提供药,咱们顺藤摸瓜,就不难找到真相。”
何初夏认同这个说法。
齐晋他们出再多的手段,那也都得通过贤妃来实现,只要盯着贤妃总是会有收获的。
“只是,我担心你和太子以后在朝堂上的处境会非常的艰难!”
如今庆元帝已经再次被贤妃给拿捏住了。
双方的形势一下子被扭转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利。
齐瑾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的确是比以前艰难了,不过从你提醒我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准备了,不至于一下子就束手无策。
不过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父皇……”
说到这里,齐瑾顿了一下。
何初夏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和齐瑾的手十指交叉:“要想着救父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快地把齐晋那些人给扳倒。
然后强制父皇戒毒
!
别的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齐瑾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事儿他心里也是知道的。
只是眼看着庆元帝堂堂一国之君,那般癫狂的样子,他做为儿子着实被震惊到了。
何初夏能够体会齐瑾的心情,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不想跟齐瑾说那些没用的宽慰的话。
他们之间不需要!
“夏夏,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别的无能?母妃护不住,大哥护不住,辜负了你和孩子,如今父皇这样……”
沉默了一阵子,就在何初夏以为齐瑾疲惫地要睡着的时候,齐瑾突然幽幽地开口了。
何初夏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抬头少有地从齐瑾脸上看到一种颓败感。
她心头一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要我说实话吗?”
齐瑾一愣。
心里一沉。
果然如此。
何初夏见状知道他是误解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啊,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着!
你是人不是神!
在我心里能做到你这份上的,要还说是无能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有能的认了!
你就是最好的!”
齐瑾眉目一松,叹了一口气:“旁人都以为我流落在民间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大灾,但在我看来,
那是我的大幸运。
这份幸运就是遇到了你!”
说着齐瑾再次把人给搂紧了。
“福之祸所依,祸兮福所致,祸福其实只是旦夕之间的事儿,有很多事情我们没办法提前预测到,但是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积极应对,总有走向光明的那一天!
无论是福是祸我都会陪着你的!”
任何人都会有挫败感。
何初夏很幸运齐瑾会把脆弱的一面向自己展露出来,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把自己包裹起来独自舔伤口。
与此同时,晋王府陈思韵的院子,齐晋再次怒气冲冲地找上了陈思韵:“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中了牵丝引的人,肯定挨不过三天的吗?怎么那秦王今儿个好好地在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