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骂声连带着急促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漪澜殿恢复了安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贤妃。
她急不可耐地下了台阶伸手推了陈思韵一把:“荣亲王妃是故意的!还站着做什么,把秦王妃那女人给本宫弄回来,本宫今儿个非得好好收拾她一顿!”
陈思韵冷不丁地被推了一个趔趄。
幸亏柳儿眼尖手快扶住了她,才不至于她差点摔到。
陈思韵低头间眉眼间满是狠厉,不过在站稳身形后还是勉强冲着贤妃挤了一抹笑容,低声道:“母妃,人已经走远了,大庭广众之下再追回来是不可能的。
咱们这个时候还是要低调谨慎点好。
再说了荣亲王妃都出面了,咱们还是要给面子的。
毕竟明面上咱们可是不能不顾珍郡主的死活的!”
“母妃,二公主说的是,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母妃,您还是赶紧回去躺着吧,这被人看到了传到父皇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原本跟着贤妃一样懊恼的齐晋,听陈思韵这么一说,也平静了下来。
虽说贤妃被解禁了。
庆元帝又重新回到了以往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状态了。
但是齐晋心里隐约还是有些不安的。
因为
何初夏竟是三言两语竟是把庆元帝给说动,就让秦王在祠堂里祈福了。
而且如今荣亲王府也明显地站队了,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贤妃不满,视线扫了院中的人一眼,厉声道:“谁敢到外面去嚼舌根子,本宫拔了她的舌头!”
院中的宫女太监都把头恨不能低到地里去,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极力地降低存在感。
贤妃环顾了一周,这才满意地转身进了屋。
齐晋和陈思韵跟着进去了,半刻钟的功夫,二人先后走了出来。
齐晋再次把陈思韵给拉到了偏殿,皱着眉头开口:“你说父皇怎么就会听何初夏那个女人的话,还专门让秦王在祠堂祈福?
我觉得秦王肯定是中毒了。
不然的话何初夏明知道这宫里咱们等着她呢,她也要冒险来这一趟!”
陈思韵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看到陈思韵心不在焉的样子,齐晋就火大。
也不知道为啥。
最近他是越来越受不了陈思韵为了别的男人而忽略他了。
在齐晋的手冲着自己伸过来的时候,陈思韵快一步起身躲开了,并解释道:“我之前不一直在说让殿下等三天吗?
是与不
是的,三天后自然有结果。
现在大形势对咱们有利。
殿下和母妃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如今这么来一回,不仅让秦王妃有了警惕,反而也把荣亲王妃也给推到了她的身边。
这要是再让陛下知道母妃的伤都是装的,一不小心再回到从前,不觉得得不偿失吗?”
陈思韵真是不明白就这母子俩这心眼儿,怎么就把庆元帝给玩的团团转呢?
不管是太子还是齐瑾那不是比他要强上百条街啊。
越是跟这母女俩接触久了,她心头的疑惑就越深。
齐晋被陈思韵这么一说,也自知自己是鲁莽了。
不过还是嘴硬不想承认,没好气地道:“这不是想要早点知道结果吗?还有何初夏这个女人好不容易单独进宫一次,这是个拿住她的好机会。
那样的话不管秦王有没有中毒,这局我们就赢定了!”
说着又埋怨起陈思韵了。
陈思韵真是受够了齐晋的蠢,抬眼认真地看着他道:“殿下,我跟你说过了,要沉得住气,等三天后自会见分晓!你自己这么有主意,那以后就不用问我了!
有什么后果也不要怪到我头上!”
眼见着陈思韵生气了。
齐晋急忙安抚:
“行了,以后都听你的成了吧?那你说现在咋办?要不要从太子和太子妃那边下手?”
被陈思韵这么一说,齐晋越来越担心了。
就算他们不说,那保不齐何初夏的人会去庆元帝那边嚼舌根子。
秦王府在宫外,他们想做点什么不太方便。
但是东宫可是好动手脚的很。
那两口子,一听母妃被解禁了,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什么都不要做,静观其变!”
陈思韵丢下这句话,就起身往外走了。
齐晋咬了咬牙,想了想每一次不听陈思韵的话,都会把事情给弄糟糕,他还是息了心中要挑衅太子齐泰的想法。
东宫里的齐泰在太子妃的院子里来回地踱步:“二弟这是什么意思?关键时候他人都不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