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想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齐瑾,心里头一阵酸楚,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皇婶儿,我其实真的只是想着帮帮珍儿……”
何初夏这人有点较真。
总不想在意的人误会自己。
提到这个,荣亲王妃笑了:“你这孩子还在计较我和你皇叔之前说过的话呢?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孩子。
放心吧,这次跟珍儿的事儿无关。
你皇叔说了,这大齐不能落入那心术不正的人手中,不然的话,我们也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我们只是为了我们自己!”
听着荣亲王妃也一股子要跟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
何初夏忍不住笑了。
这还真是一路人。
难怪能说的到一起去了。
既如此,她也就不再啰嗦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时就停下,二人换了轿子进了宫,荣亲王妃特意让人给备了一顶宽敞的轿子给何初夏坐。
何初夏把这份真心都放在了自己的心里。
荣亲王妃的轿子直接去了漪澜殿,而何初夏则跟着小太监一路去了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后,小太监进去禀告,过了好一阵子,才匆匆地跑了出来:“王妃,陛下让您进去!”
何初夏一踏入御书房
,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力。
同上次庆元帝到秦王府讨要神水时,更加的压抑。
何初夏暗自壮了壮胆子,落落大方地给庆元帝行了个礼:“儿媳参见父皇!”
端坐在书案后面的庆元帝冷着脸看着跪在殿中央的何初夏。
见她从容不迫的样子,忽然心头冒出了一股子邪火:“秦王怎么没来?是不是不把朕的旨意当回事了?”
何初夏一早就知道会被刁难的。
她早有心理准备,恭敬地道:“回父皇,殿下在为母妃忌日和大齐江山以及父皇的安康祈福。
之前大师指点说,诚意一定要足。
是以这三日,殿下都会在祠堂里不吃不喝不眠虔诚地祈祷。
纵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也不能中断。
否则的话不仅殿下会遭到反噬,连同被祈福的对象也会遭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在秦王府的时候,儿媳已经跟公公解释了,也是怕公公跟父皇解释不清楚,所以跟着过来向父皇详禀,希望父皇能够谅解殿下的一片诚心!”
庆元帝皱起了眉头,随后冷哼了一声:“大师?哪里的大师?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大师会支这样的招数?”
很显然庆元帝是不
信的。
何初夏也没想过自己随便说一句就能打消庆元帝的念头。
她这么说只是让庆元帝有个顾忌。
皇家的人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但凡有一点小风险都不会冒的。
像庆元帝这种痴迷追求长生的人更是会这样的。
所以何初夏一点也不慌张:“是荣亲皇叔之前给推荐的一个游走江湖的大师。
也是前一阵子儿媳为了珍儿调理饮食的时候,无意中提起殿下要祈福的事儿,皇叔给提的。
说是那位大师算出了珍儿今年会有一个大的灾殃,然后那位大师给了破解之法,就是让皇婶儿在祠堂里念了三天的经书,说自会有人帮珍儿破解的。
后来的事儿您也知道了,是儿媳误打误撞地帮珍儿解了围。
皇叔和皇婶儿作为回报,听我说起对殿下的担心,就给介绍了那位大师。
大师在看了殿下的面相之后,就提出要是殿下这么做的话,就能达成心愿!
昨儿个宫里遭遇的刺客,殿下更是心急如焚,在得知父皇没有大碍后,才稍稍松口气,等丁统领搜查完之后立马就进了祠堂,想着以后这样的事情不在父皇身上再次发生。”
何初夏自认在编瞎话这
方面,自己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的。
而且她说瞎话的时候,很是坦诚认真。
让人不得不信服。
尤其是还涉及到荣亲王府那一家子现成的例子在那摆着呢。
齐珍儿的遭遇他也是知道的。
而且既然是荣亲王介绍的大师,他自是不怀疑那人的真假。
反而更是对那个大师感起了兴致了:“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大师果真那么灵验吗?”
何初夏见成功地勾起了庆元帝的信任,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是挺灵验的,关键那个大师跟儿媳在何家村遇到的那个疯和尚看起来风格很是相似……”
原本半信半疑的庆元帝,一听何初夏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真的?那他如今在什么地方?可还在秦王府?”
眼看着庆元帝面色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