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这话还没说完,邢夫人就嚎啕了起来:“秦王妃,您有没有人性啊,我家婷儿都这样了,您还想着让我们进屋息事宁人。
您就仗着秦王府和云隐山庄有靠山,就不把我们京城的人当回事了是吧……
我可怜的婷儿啊,是娘无能啊,是娘没办法替你讨个公道啊,娘对不住你啊……”
何初夏的脸也冷了下来:“邢夫人,我只是想着请您和邢小姐进铺子咱们赶紧看看邢小姐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来没想过要息事宁人!
还有,虽说我是秦王妃,但是您也是尚书夫人,听说也是个诰命,身份也就比我低一级。
你张口闭口就说我欺压,是不是也太武断了?
我知道邢小姐这样,你很是担心生气,这我都理解。
但是事情总得弄清楚才能解决不是?
你说你在这里骂人,能对解决邢小姐的事儿有什么好处?”
“听你的意思,还是我们自儿个的错了?”
邢夫人一听就恼了,“大伙可都听到了,我们从这初晴铺子里买回去的胭脂用在脸上就烂脸了。
脸都烂成这样了,这铺子仗着自己有后台就不承认了。
大家都看看,这就是用了这家胭脂的后果。
要想脸好好的,就别来买了,买了
用了脸都会成这样!”
说着就伸手去扯邢婷儿脸上的面纱,何初夏把她的手给打掉了,厉声道:“邢夫人,本王妃真的怀疑邢小姐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邢夫人跳脚了:“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不是我的女儿难道还是你的女儿?”
“我从没说过要推诿责任,说的是只要是初晴的责任,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赔钱也好给邢小姐看脸也好,您怎么说就怎么做!
但是前提是您也得配合才行!
凡事都要有个解决的流程,我说什么您都不愿意,这事儿还怎么进行的下去?
而且邢小姐是闺阁女子,就算脸好好的,若是在意的人家出来也是要戴面纱或者帏帽的,如今脸成了这样,有哪个女子不难过?
可是你身为母亲,非但不护着她的尊严,三番两次地把她的脸扯开给人看。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但我觉得正常的母亲对待女儿不该是这样的!”
虽说何初夏是知道这邢夫人跟晋王府是一路子的,但正如她跟宋苗儿说的那样,一开始她是奔着从客观的角度来解决事情来的。
也尽量在事情真相没有搞清楚之前,不先入为主地去断定是谁的错。
正常的一个爱孩子的母亲,都应该先护着自
家女儿的样貌,更何况这个邢小姐她都快要大婚了!
不应该动不动就把邢婷儿的烂脸展示给众人看的。
所以不得不让她怀疑这邢夫人的目的。
原本被邢小姐的脸吓到的那些人,一听何初夏的话,对邢夫人也都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对啊,邢小姐的脸都这样了,那不该是藏着掖着的吗?
怎么就这么大刺啦啦地见谁就让谁看呢?
再看看人家秦王妃都知道把邢小姐的脸给护住呢!
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了,邢夫人眼看着就有些慌了,她恼怒地道:“秦王妃说的是什么话?
我这是要向大伙来揭露你们这里的胭脂都是害人的,是在救人!
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不会因为你们铺子的胭脂而烂脸!
秦王妃,你别扯到别的上面去……”
“那以邢夫人的意思,你想怎么样呢?”
虽说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听着邢夫人句句都往胭脂铺子上泼脏水,引导人不买胭脂看,她的目的太明显了。
既如此,那何初夏倒是不太着急了!
她眸色平静地看着邢夫人,很是淡然。
见刚才何初夏还在气势汹汹,这一会儿的功夫口气就软了下来,邢夫人觉得何初夏这是心虚了!
得意之余,嗓门也更
大了些,义愤填膺地指着初晴胭脂铺的招牌道:“像你们这种黑心的铺子,不应该在京城继续害人!
从今天开始立马关门!”
邢夫人本以为她这么说会有很多的夫人和小姐站出来附和她的,毕竟脸对这些人来说可是比吃饭睡觉都要重要!
但让她意外的是,竟是没有一个人做声!
将邢夫人脸上的错愕看在了眼里,何初夏再次淡声开口:“那还有呢?”
何初夏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
莫不是秦王妃还真是要应了?
难道还真是铺子的胭脂有问题?
这么想着,都赶紧摸向了自己的脸。
邢夫人心里也咯噔一下,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