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韵这一通怼,直接把晋王妃给问了一个无言以对,找不到北了。
她憋了半天,忽然怒了:“你冲着我嚷什么嚷?刚才何初夏那个女人胡说八道的时候,你怎么不跟她辩论呢?
哪怕是不能改变结果,你就不能维护一下母妃吗?
让她那样侮辱母妃,你这个做儿媳妇的视而不见,还有理了?”
陈思韵看了齐晋一眼,见他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说话,反而也有怪罪她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逞口舌之快对帮助母妃有用吗?我是能怼秦王妃,可是结果呢,你知道她的性子的,谁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目前理都在他们那边。
父皇也是偏他们。
王妃姐姐若是想着让母妃早日解禁让殿下省心,还是好好想个法子才是。
而不是没头没脑横冲直撞,让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那不是帮忙,那是害殿下和母妃!”
听到陈思韵这么指责自己,晋王妃恼了:“殿下,你就不管管吗?我是晋王妃,她是侧妃,您就由着她来教训我?”
“都住口!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嚷嚷什么?跟我走!”
齐晋说完,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陈思韵瞥
了晋王妃一眼也跟着走了。
晋王妃气愤地跺了跺脚,暗自咒骂着,也追了上去……
很快殿内就安静了。
片刻之后庆元帝又从里间出来了,一脸复杂地望着门口……
何初夏和齐瑾出了庆元帝寝殿后,被太子妃又给拉进了东宫。
到了书房,太子妃就把门给关上了,一脸地担忧:“二弟,刚才父皇让二弟妹决定,是不是在试探?
其实他是想着给贤妃解足,但不好意思直说,只能让二弟妹不计较了,然后顺势就给解了,如此也好跟人有个交代。
刚刚二弟妹说的那么直白,你说父皇会不会生气?”
何初夏看着太子妃焦急的样子,好笑又心酸。
大概这人在宫里呆久了, 就心眼儿特别多,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给你想出八百个意思来。
不过她也理解。
毕竟太子妃经历那么几年很是不堪的生活,心里留下了阴影也正常。
“大嫂多虑了,既然父皇让初夏说,那就应该会预想到她会说什么!”
齐瑾的话解了太子妃的顾虑,解释道。
太子妃点了点头。
想着也是的,虽说这庆元帝在宫里,可是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可都是了如指掌的。
对何初夏
直言直语的性子是知道的。
照这么说了,庆元帝本意是不想让齐晋他们接近贤妃的。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把贤妃解足的打算!
如此这么一想,她彻底就放心了。
但是随后她又有别的担忧了:“可是刚刚二弟妹那样说,我看三弟他们都气坏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反击?”
“我就是不那么说,大嫂觉得他们就会老老实实地呆着,感激我吗?”
何初夏觉得可能一个人的境遇会对一个改变很多。
太子妃如今就有些瞻前顾后了。
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在宫里,一切都需要谨慎再谨慎的。
“大嫂放心,话是我说的,最近的梁子也都是我去结的,他们要反击也会针对我和殿下的。
大嫂在宫里,有父皇在,如今贤妃还在禁足,他们不敢胡来的!”
听着何初夏的安慰,太子妃有些不好意思:“二弟妹,我也不是害怕,就是担心你们……”
“大嫂不用担心,好好把后宫管好就行,尤其是漪澜殿,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人钻了空子。
过不了几日,皇兄应该就能回来了。”
齐瑾看出何初夏的疲惫之意了,开口了。
大概是觉得太子回来,有了依靠,太
子妃眉目间也舒朗了不少。
从东宫出来,齐瑾还是让人抬来了一顶宽敞点的软轿,让何初夏坐上出了宫。
一坐上马车,何初夏就兴奋地低声开口:“我看到了,陈思韵脖子后面的图案正是青雀!
这么说那乌族婆子还真是陈思韵的人!
哎,你说陈思韵把她留在西陈能是什么原因呢?
还有为什么齐晋要杀这个婆子灭口呢?”
何初夏兴冲冲地抬头想听听齐瑾的意见,一抬头就看到他正沉了脸盯着自己,深邃的眸子里压抑着某种情绪。
何初夏错愣了一下:“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答应过我什么?”
听何初夏这么问,齐瑾的眸色更是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