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一脸惊讶开口:“父皇,殿下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可能是他告诉儿媳的呢?儿媳是听护送殿下回府的人说的。
而且刚才三弟和三弟妹他们两个都来了,他们也都承认了!
大摇大摆地来到秦王府,还说要看看殿下死没死!
父皇,三弟和三弟妹太过分了。
他们可是亲兄弟啊!
儿媳知道,他们一直觉得贤妃娘娘被禁足,是儿媳的原因,已经屡次三番地找儿媳麻烦了!
儿媳一直在跟他们解释说是贤妃娘娘欺君,父皇才下旨禁足的。
可是他们就是不听。
为此不惜害殿下。
要是殿下一直醒不过来,儿媳和孩子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啊?
父皇,您一定要替儿媳做主啊,儿媳可不想刚当上王妃就做寡妇啊!”
齐照提着茶壶进屋的时候,正好听到何初夏说这句话,他惊的手里的茶壶差点给扔出去。
嫂嫂天天说他是戏精,不去唱戏可惜了。
如今看来她这也不比自己差。
现在看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叔子随嫂嫂!
没错了!
齐照这么想着进了里间可就立马收敛了脸上得意的样子了,赶紧劝慰何初夏:“嫂嫂,不要难过,哥哥会没事的,有
云庄主在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何初夏更是泣不成声了:“五百年的老参都用来熬药喝了,可是还没醒,云庄主他肯定是安慰我的,阿照,我不能没有你哥啊……”
说着就扑在齐瑾的身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躺在床榻上的齐瑾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在使劲儿地攥着,不然的话他真的担心自己绷不住会破功!
何初夏也感受到齐瑾的发僵的身体了,想着自己这装的是过火了些。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不然的话也打消不掉庆元帝的怀疑啊。
好在庆元帝也没让她失望,很快就开口了:“秦王妃,云逸医术无双,他说没事定然会没事的。
秦王受了那么重的伤,恢复的慢一点也是正常的。
朕问过太医,太医说秦王脉象还是很稳健的,醒过来只是时间的事儿。
一会让赵王去宫里取一支千年人参过来给他熬药,想来很快就会醒了!”
千年人参?
这东西还真是真实存在的啊?
何初夏一边惊讶,一边心想着这庆元帝都给了台阶下了,她也得顺坡下了,不然的话,就算自己能装下去,她也怕齐瑾撑不住。
于是便赶紧抹了抹眼泪儿,悲悲切切地谢
了恩。
庆元帝接过齐照给倒的茶,品了一口放在了一边,眼神却还是不离何初夏:“秦王妃之前在宫宴上用了点水救了中毒的明月,朕听说前几日在半路上又用偏方救了中毒的珍郡主。
想来都是那个疯和尚教给你的。
怎么,就没有什么法子能让秦王快速痊愈的吗?”
何初夏心里咯噔一声。
这老头子过来这一趟,不仅仅是怀疑齐瑾装病,还是奔着她来的!
这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果然如齐瑾和云逸所料,这庆元帝还是没有放弃对自己那水的执念。
今儿个她不进宫,他就直接奔过来了!
何初夏心想着,她之前还真是跟齐瑾说中了,逃不过去的!
不过她一脸茫然迟疑道:“父皇,儿媳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明月那次您知道的,是用了最后一点水救的。
那果子的确是那个疯和尚给我的。
荣亲王府的珍郡主,那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我们村儿经常有人上山被蛇咬,吃了毒果子,都是这么治的。
还有牲口中了毒也能用这法儿。
儿媳当时也是吓坏了,但是看到荣亲王妃哭的死去活来的,大夫们都没招儿了,就想着试试,万一成了,那可就是救人一条命
呢。
也算是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
也是珍郡主命不该绝,竟是治过来了!
说起来儿媳也有些不敢相信呢!”
说这话的时候,何初夏还有些不好意思。
庆元帝凝视着她,丝毫不见她有任何躲避退缩的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当时的情形,他自是早就听人说过了不下二三十遍了。
虽说人人都口口声声确定,何初夏的确是只灌了泔水,旁的什么都没做。
但是庆元帝还是不相信!
他不相信一个中毒的人,能用这么简陋的法子救活喽。
但凡在京城开医馆的大夫也都不是草包一个,这样的法子难道他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