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看着何初夏一动不动,赶紧提醒:“初夏姐姐,快谢恩!”
何初夏回神,赶紧谢恩接过了圣旨。
老太监嘱咐了一句明儿个一早别忘了给庆元帝谢恩,就走了。
高猛拿着赏钱追了过去,何初夏依旧是愣愣的状态。
“嫂嫂,高兴傻了?”
齐照可算是找到调侃何初夏的机会了。
每每碰上啥事儿,他自己都上蹿下跳了,可是何初夏总是一脸的淡定。
这回总算是也有她沉稳不住的时候了。
可是何初夏还没开口,云晴倒是抢了先:“那当然了,初夏姐姐吃了那么多苦,终于能够跟瑾哥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以后我看谁还敢到初夏姐姐面前挑衅,说什么不能喊王妃!”
齐照见云晴插话,不满地撇了撇嘴:“我看你之前也不是多喜欢我哥啊,怎么一点也不吃我嫂嫂的醋?”
这话没说完就挨了云晴一拳头:“你个死阿照,说的什么鬼话,这可是初夏姐姐,她嫁给瑾哥哥我心服口服!”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不相让。
好不容易有了暂时的停歇,何初夏一脸迷茫地问了一句:“房怀山是谁?”
齐照和云晴齐齐地啊了一声。
甚至云晴还摸了摸何初夏的额头:“初夏姐姐该不会是真的高兴糊涂了吧?”
何初夏抓住了云晴的手,眼睛里都
是疑惑:“什么意思?我认识的?”
齐照神情有些惊恐:“嫂嫂,你可还认识我是谁吗?”
很显然齐照也跟云晴是同样的想法。
何初夏无语了。
“我没糊涂,清醒的很,我就是不记得我认识这个房怀山!”
齐照似乎明白过来了,一拍大腿:“嫂嫂,房怀山就是房夫子啊!”
何初夏猛地瞪大了眼睛。
房夫子本名叫房怀山啊!
她还真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只知道镇子上的人都称呼他为房夫子!
可是她从来没认过房夫子做义父啊。
不用想,这肯定是齐瑾的主意。
以她的农女身份,想要让庆元帝下旨,并不会被朝臣们反对,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云逸曾跟自己暗示过。
那么最合适的方式就是给她找过足以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背景。
别说房夫子还真是挺合适的。
一来,他太子太傅的身份在这里,二来,他们在何家村也是认识的,若是有这层关系也正常的很。
不得不说齐瑾想的很周到。
但是他怎么不提前跟自己通个气儿呢?
搞得她迷惑的不行。
差点当场去问那个老太监了。
见何初夏想起来了,齐照忍不住乐呵了:“我就说嘛,嫂嫂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就欢喜糊涂了呢。”
这话自是又跟云晴说的。
云晴切
了一声,懒得搭理齐照了,她挽着何初夏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初夏姐姐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妃了,这可是大喜事。
这一会儿,可能就有不少人过来恭贺了,今儿个可是去不了铺子了,走吧,我陪你回去,等着人上门咱们收礼!”
何初夏猛地回神,她赶紧把圣旨塞到了梅香手里:“你帮我收起来!”
之后就拉着云晴急急地往外走:“我最不喜欢应酬了,赶紧走!
告诉高猛,有人来的话,就说我出门了,其他的让他按照规矩来就行!”
何初夏最不喜欢跟不相干的陌生人,坐在一起你恭维我我夸奖你地尬聊了,那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看何初夏逃也似的样子,齐照和云晴赶紧追了过去……
直到上了马车走出去好远,何初夏才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齐照有些好笑何初夏连在宫里直面他父皇和那些朝臣都不怕,竟是怕应酬!
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原来也有嫂嫂害怕的事儿!”
何初夏莫名其妙地看了齐照一眼:“这不很正常吗?有人怕蛇有人怕老虎有人怕老鼠,也有人怕他哥,我怕应酬有什么奇怪吗?”
齐照摸了摸鼻尖:“正常,很正常!”
提到齐瑾了,齐照就知道这话是没法往下接了,要是再贫,被何初夏告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云晴看齐照这怂气的样子,忍不住又是嘲笑了一番。
一直到了胭脂铺子,二人才消停。
何初夏下车后捏了捏眉心,以后不能让这俩人同时凑到一块,闹心聒噪的慌!
“初晴胭脂铺”的牌子已经挂上了去,是云晴自己写的,字体隽秀飘逸,搭眼一看就给人一种很清新干净的感觉。
何初夏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