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初夏跃跃欲试的样子,齐瑾挑了挑眉毛:“你是在怀疑这次的事情跟皇觉寺有关系?”
何初夏一愣。
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转头一想,应该也不是!
齐瑾他们都不是傻子,她都觉得不正常了,那肯定他们也会想到这些的。
见何初夏错愣的样子,齐瑾笑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说过,什么高僧都是糊弄人的,你不信天不信地,只相信自己!你是断然不会去祈福什么的……”
何初夏愕然:“我说过吗?不记得了,可能是一孕傻三年,忘了!”
齐瑾一时无语,听到一孕傻三年,他的目光忍不住移到了何初夏隆起的小腹上,想到那里有自己的血脉,冷清的眸子逐渐温情起来。
他很想去摸一摸感受一下……
何初夏注意到齐瑾的目光,下意识拉了拉毯子给盖住了,齐瑾立马尴尬地别过了眼:“不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
何初夏:……
这语气太明显不过了。
不过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所以,我可以去皇觉寺看看吗?”
怕齐瑾不同意,她又补了一句,“你放心,我就以祈福为名去转转,你要是不放心我带上阿照!”
齐瑾无奈地转
回头:“不是我不放心,而是这皇觉寺早已经废弃多年了,你去了也没用!”
“啊,废弃了?”
这倒是真的出乎了何初夏的预料了,“这皇觉寺不是皇家的寺院吗?怎么会废弃了?
你之前不是说陛下对皇觉寺的高僧很信任吗?
怎么能容忍它废弃?”
何初夏听的是一头的雾水!
眼看着何初夏这不问个清楚不罢休的样子,齐瑾也无奈了:“那是以前了,那个高僧过世之后,皇觉寺遭到了雷击一场大火把寺院给烧了一个干净!
几次修缮之后,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毁灭一次。
后来父皇觉得不太吉利,就做罢了,最近些年,父皇迷上了丹药,各处的道观兴起,所以渐渐地就没人再提了!”
想不到是这个样子的。
何初夏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那自己的猜测都不成立了?
见何初夏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齐瑾忍不住开口问:“你为什么会想到皇觉寺呢?”
何初夏坐的时间长了,腰有些受不住了,她扶着腰起了身,在亭子里活动了活动,觉得舒服些了,才开口:“也没怎么想,就是觉得很多事情都跟这个皇觉寺有关,就觉得有点奇怪,想着是不是有人在背后
操纵这一切。”
“怎么说?”
齐瑾也严肃了起来。
“你看啊,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不相信什么高僧预兆什么的,现在依然是这个道理。
那什么皇觉寺高僧说什么贤妃怀胎是吉兆,这肯定是瞎胡说的,他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呢?
那就看谁得到了好处,很明显是贤妃母子一步登天了!
这件事情就说明,那个高僧跟贤妃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
还有荣亲王府的那个妾室,为什么偏偏就选择皇觉寺不远的尼姑庵去出嫁呢?后来荣亲王也去了皇觉寺。
还帮着他们隐瞒,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
当然了,你也说了,这两件事儿都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如今皇觉寺没了,也无从查起了。
其实还有一件让我笃定这个皇觉寺不简单的就是之前我给你看过的一种花……”
接着何初夏把老花匠给自己说的有关罂粟花的事儿跟齐瑾说了。
齐瑾很是意外:“那花儿竟是从皇觉寺移栽过来的?”
何初夏点了点头:“这都是贤妃的一面之词,事实如何,还需要验证。
我其实想去皇觉寺也是想看看那边究竟有没有那种花儿!”
齐瑾皱眉沉思了一阵子,随后疑惑地抬头:
“那种花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你为何那么在意它?”
之前何初夏问他的时候,齐瑾就觉得有些纳闷。
何初夏是个很随性的人,从不对什么东西这么执着过。
不至于对贤妃花圃里的一种花如此在意。
何初夏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有些拿不准,所以还不能告诉你,我就是想知道那种花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在其他地方是不是还有很多我才能判断……”
何初夏不知道该怎么跟齐瑾解释罂粟花的事儿。
而且也不能仅凭着漪澜殿里的那点就做出判断,没根没据的,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很可能还会误导人的视线,一方面也会打草惊蛇。
齐瑾一肚子的疑团,但听了何初夏这话,他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有需要我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