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并不知道罂粟在这里是个什么情况,或许只是用来欣赏,也或许是用来入药的。
虽然她知道这东西的危害。
但是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也不好直接下定论。
而且她也觉得,若真是用来害人的东西,想来贤妃也不会明目张胆地种在自己的殿里。
虽是这么说,但那东西潜在的危害性,还是让她有所忌惮,所以要弄清楚。
何初夏的思路忽然跳脱到这上面,齐瑾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摇了摇头:“我几乎没去过贤妃宫里,即便是去过也是很小的时候了!
她花圃里种了什么我不太清楚!”
何初夏可以理解。
又不是自己的母妃,而且又处处针对他的人,吃饱了撑的才往前凑呢。
不过这个罂粟这里普不普遍,何初夏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就是花朵很大很红很艳丽,靠近花心初还有个深色的斑点……”
何初夏极力地描述着,不过还是觉得只是语言上说有些空洞抓不住重点,于是拿起了手边的毛笔,找了一张空白的宣纸:“我画下来给你看,看你有没有见过!”
可是一下笔,啥也没有!
没墨了!
何初夏一脸黑线,忙抓起墨条要磨,被齐瑾给接了过去。
“我来!”
接着齐瑾往砚台里倒了些许的水,而后
磨了起来。
看着齐瑾行云流水的磨墨动作,何初夏忍不住想起了在何家村的时候她不放水干磨墨时的糗事了。
想起当时齐瑾那一副震惊,自己无地自容的样子,忍不住别过了眼。
齐瑾自是留意到何初夏的不自然了,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从前了。
眉宇间浮上了一层柔和。
那段时间真是他一生中最开心舒畅的时候,若是一直那样该有多好……
可惜往事不能重来,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听着半天没动静了,何初夏回头,看到齐瑾正盯着自己看,好看的唇角微微地勾着,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无限的追恋……
她的心头一跳,知道齐瑾肯定也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忙躲避了他的目光,一边整理纸一边问:“好了没?”
“马上就好!”
齐瑾看到何初夏躲避自己,眸间有些失落。
赶紧加紧磨了一阵子,然后把磨好的墨推了过去。
何初夏蘸了墨后,低头在宣纸上寥寥几步勾勒出了罂粟花的轮廓,招呼齐瑾过去:“大体就是这样的,你能认得出来吗?”
齐瑾走过去端详了一阵子,摇了摇头:“没印象有见过这种!”
何初夏拿毛笔的手放在了鼻子上,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难道是我的画工太差了?
我觉得还挺像的!”
“是我平时很
少留意花儿草的!”
齐瑾这一开口,何初夏有些愕然地抬头。
看着齐瑾轻描淡写是说出这句话,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妥的样子,心里头忽然很不是滋味。
想想云逸之前跟自己说过的齐瑾从小到大的经历,想来他这个人从没有真正地享受过生活吧!
大概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齐照照顾的那么傻白甜的原因吧,估计是想着让齐照把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都过回来!
看着何初夏似乎有些失落的样子。
齐瑾把纸张收了起来:“没关系,等阿照回来,让他看看,他对这些东西很熟悉!
若是贤妃宫里的,没道理他不知道!”
何初夏想想也是。
就齐照,一个本该养尊处优的皇子,连郊外她都叫不出名的野菜都知道!
想来这个也不在话下。
何初夏嗯了一声,想着大概明天就知道情况了。
又是一阵沉默,何初夏有些尴尬,随口问了一句:“你明天还去督办水渠吗?”
听何初夏关心他,齐瑾眸中顿时升腾起来一股子希望。
何初夏见状,懊恼这又是要引起误会了。
刚要说点什么掩饰过去,齐瑾开口了:“嗯,明天一早我就过去,替皇兄回来,他是太子不能一直在外面!
老三在筹办婚事,也脱不开身,只能我去了!”
何初夏又嗯了一声
,便起身了:“那,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
何初夏本想着拒绝,觉得还是没必要那么矫情了,毕竟他是孩子的爹,对孩子负责也是他的责任,便就又嗯了一声。
齐瑾真的有种被天上突然砸下来一个大馅儿饼的感觉。
忙不迭地跟了过去。
想着云逸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