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夏心里头暗暗给太子妃和梅姑姑点了一个赞。
到底是在宫里混的。
抓要害一抓一个准儿!
恭桶是空的,说明根本就没有吃了巴豆粉拉肚子这回事。
这一下欺君的罪名可是坐实了!
在明晃晃的证据面前,贤妃慌了。
总是她平日再怎么飞扬跋扈,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穿了自己欺君的事实,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但是很快还是反应过来,反手给了梅姑姑一个巴掌:“大胆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擅闯本宫的里室?”
而后又黑着脸转向了太子妃怒道:“太子妃,这就是你管教的奴才吗?你素日里对本宫不敬,本宫念及你是小辈,还有之前也遭受了一些苦楚,不跟你一般见识。
你这是越发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
训斥完太子妃,贤妃又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了庆元帝,委屈地直抹眼泪:“陛下,您看看,这就是太子妃对臣妾的态度,以前臣妾为了后宫的和睦,从不跟陛下提。
这才让她变本加厉。
身边的一个奴婢都敢明目张胆地不把臣妾看在眼里了!
陛下,臣妾这空有后宫之主的名号啊……”
何初夏真是见识了
什么叫空口颠倒黑白了。
这是把别人都当成是瞎子傻子吗?
不过她倒是没做声,但看庆元帝怎么说还有太子妃怎么应对。
不想太子妃还没开口,梅姑姑捂着脸噗通跪在了庆元帝跟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而后悲愤地道:“陛下,是奴婢看不惯贤妃娘娘三番五次地欺压后辈,平白无故地栽赃别人,想让陛下看到贤妃娘娘的真面目!
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跟太子妃无关。
为了证明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说完猛地起身就往柱子上撞过去……
自是被齐照先一步给拦下了。
他强自压抑着怒气,面色认真地问庆元帝:“父皇,就算大嫂的奴婢冲撞了母妃,但母妃欺君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奴婢僭越自有宫规处置,罪不至死。
那母妃欺君呢?”
“陛下,是那个奴婢……”
“住口!”
贤妃还要狡辩,被庆元帝冷脸给喝止了。
贤妃眼见着庆元帝眼眸中的厌恶,她有些错愣,下意识松开了想要去抓住他的手。
这愣怔间,庆元帝冷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贤妃身为一宫之主和长辈,非但不体恤小辈,反
而纵容宫人从小辈口中抢菜。
此种行为,着实有失皇家体面。
对于小辈之间的矛盾,非但不能调和,反而火上浇油,甚至不惜陷害后辈,此种卑劣手段让朕甚为失望。
从即日起,责令贤妃在漪澜殿闭门思过。
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殿门半步!
后宫一些事宜,暂由太子妃负责!”
“陛下……”
贤妃一脸不可思议地瘫在了地上。
太子妃也被这庆元帝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得有些不敢相信。
多少次了?
她已经记不得多少次了,贤妃之前做过多少次类似过分的事儿了,可是每一次她都信心满满地觉得贤妃肯定是要栽了。
但是庆元帝的反应都会打她和太子的脸。
哪怕是证据确凿,庆元帝却总是会以各种理由视而不见。
这也是为什么贤妃越来越肆无忌惮,骄纵跋扈的原因!
这一次她也没报太大的希望,只是想着事情涉及到齐瑾,以他对何初夏的维护,或许多少能作用。
万万没想到,庆元帝居然禁了贤妃的足!
还把后宫的事儿交给她来处理!
她太激动的!
急忙屈身应下:“儿媳谨遵父皇旨意,定会竭尽全力!”
太子妃清脆有力的声音,再次让贤妃从不敢相信中回神,她赶紧坐起来试图再去扯庆元帝的袍子,不想庆元帝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眼看着庆元帝就要走出门了,贤妃忽然一咬牙高呼一声:“陛下,您忘了答应过臣妾什么事情吗?”
一只脚已经迈出门的庆元帝顿住了脚步。
太子妃的心瞬时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了,该不会是又要临时变卦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何初夏将太子妃的紧绷看在了眼里,她视线移到了庆元帝的身上,心里头想着这两个人难道有什么约定?
就是这个约定让庆元帝无条件地偏袒贤妃和齐晋他们?
且看庆元帝是怎么反应,若是他这一次再改口,那就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过让何初夏没想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