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何初夏很感激在云隐山庄那段云逸天天拎着自己耳提面命给她灌输朝堂上事儿的日子。
以至于她现在对上陈思韵,能直中其要害!
何初夏这话一出口,殿内不少人如梦初醒。
刚才他们一直被这西陈公主说的种种言语牵着走,仔细想想的确是何初夏说的这么回事!
下毒的事儿牵扯的是东宫和云隐山庄,再怎么说也是大齐内部的事情。
西陈的人正常情况下应该保持中立,不对此评论才是。
二公主此番的行径的确是可疑!
“你满口胡言,我只是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
陈思韵恼了,原本得意的神情有些绷不住了。
她没想到何初夏竟然敢在这种场合,如此直接地把这事儿摆到明面上说!
朝堂上讲究的都是说话留三分,要表达一个意思,那势必得用其他的话来暗示,让人心领神会之余,又不至于表面上撕破了脸。
但是还能让对方吃暗亏,有苦不能言!
就比如刚才那一番,云隐山庄就吃了这个哑巴亏。
云隐山庄若是不让何初夏受审,那就坐实了云隐山庄藐视大齐律法的传闻。
若是让审,正如云晴所言,那可操作的空间就更大了,怎么也能把云隐山庄给打压一阵子的。
同时又把东宫给拖了进来,简直是一举两得。
这个目的是达到了,本该鸣金收兵的,但是陈思韵觉得可以拿何初夏再做做文章,如此便能一次性地把云隐
山庄给按下去,这样的话,她也能够早点解脱,谁曾想到,偏偏就是在这个何初夏这个女人手里,栽了跟头。
眼见着一顶别有用心的大帽子给扣了下来,陈思韵也有些蒙了。
齐晋窝了一肚子的火。
陈思韵这个蠢女人,又自作主张!
不过暗骂过之后,看着淡定如斯的何初夏,忽然间精明的眸子眯了起来,嘴角又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云隐山庄居然有这么口齿伶俐的人物,那岂不是更说明了云逸的心思不纯了。
陈思韵这个蠢货倒是歪打正着了。
齐晋把陈思韵拉到了后面,看着何初夏沉声道:“二公主是本王的未婚妻,虽说还没大婚,但也算是大齐的人了。
春娘子这么说,在本王看来倒是更是有破坏两国关系之嫌了。
你刚才说大齐律法没说不能化妆,这是自然的!
但若是平常里化个妆自是没什么的。
只不过如今不是出了这事儿吗?
二公主多说一句也再正常不过了。
也是为父皇的安危着想!”
齐晋这么说,陈思韵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急忙转身冲着庆元帝福了福身:“是思韵僭越了,也是思韵太过担心陛下的!”
说完不等庆元帝再说什么,她又急急回身冲着何初夏赔礼:“是我冲动了,还望娘子莫怪。这样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个手镯就送给娘子做为赔礼吧!”
说着就退下了手腕的玉镯往何初夏手上套。
有了上一次
的事儿,何初夏自是会加小心的,下意识地往后躲了。
而后就听到“啪嗒”一声,玉镯掉在了地上,瞬间碎成了两半。
陈思韵似乎吓了一跳,愣了一会躬身把手镯捡了起来,眼圈立马就红了:“看来春娘子是看不上我们西陈的东西了,也罢,云隐山庄是不缺这些的。
是我自作多情了!”
何初夏皱眉。
这个女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正想着回击,陈思韵又抢声道:“也难怪春娘子会看不上,原来手腕上有更好看的了,呀,这个银镯的款式很特别,我怎么那么眼熟呢?”
何初夏笃定自己并没有露出手腕。
是陈思韵故意的!
看来今儿个陈思韵不把自己的身份给揭露出来时不算完了,她笑笑道:“二公主眼熟也不奇怪,之前您在云隐山庄搜查晴晴卧房的时候,我也在,您见过的!”
说着大大方方地把手腕给伸了出来。
“是……你?天哪……”
陈思韵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而后又一脸疑惑:“可是你不是姓何吗?我记得山庄上的人都喊你初夏小姐……可是为什么如今又说你是春娘子呢?
哎呀,好乱!”
陈思韵说着就捂住了额头,轻轻地摇了摇,“不行,我得好好捋捋,我都晕了!
这一会初夏小姐,一个春娘子的,真是把我给搞糊涂了……”
说完之后便扶着额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很显
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齐晋心中暗自赞许,这个女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