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王送回来的时候,听梅姑姑的意思就是昏睡着,应该当时就已经中毒了,只不过秦王他们都以为明月郡主是跑出去贪玩累的睡着了!
“大嫂,如今丁统领已经在你的院子搜出了砒霜,还有御膳房众人的证词,这是人证物证俱全,怎么能说污蔑呢?
不能因为明月她如今不能开口,就不认啊。
那谁知道明月中毒是不是为了故意脱罪呢?”
又是晋王妃!
这开口阴阳怪气东宫的话,惊到何初夏了。
太子妃更是气的浑身发抖,知道这个时候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只痛声反问了一句:“天底下的父母谁会害自己的孩子?”
说完,一脸悲切地冲着庆元帝磕头:“请父皇明察,儿媳同明月分开数年,一直以为她不在人世了,亏的老天爷有眼,二弟大难不死带明月回来才得以相见,儿媳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给她,怎么可能做出毒害自己亲生骨肉的事来?”
何初夏又是一惊。
这明月郡主之前是不在皇宫的?
是秦王一直带着?
那难怪之前这太子妃说只有秦王能安抚住这明月郡主了。
何初夏更心疼这个孩子了。
离开自己的亲爹娘好几年,好不容易团聚了,不适应宫里的生活难受不说,还被扣上了一定下毒害自己皇祖父的罪名。
齐晋也真不是个东西了!
太子齐泰此时也拱手一脸悲愤道:“父皇,儿臣不知道为何御膳房的人会说是明月做的,也更不知为何会在太子妃的院子里搜出砒霜。
但请父
皇相信儿臣,相信明月她是断不可能有这念头的。
明月回来之后一直对您非常的尊敬,时常给您做点心吃,说句大不敬的话,要是她有这个心思,有的时候机会!
又怎么会选择今天这样的场合?
还请父皇明鉴!”
说着重重在地上磕了一头。
何初夏没想到这个明月郡主如此懂事,又是一阵心酸。
庆元帝似乎被说动了,他看着太子妃怀里昏睡不醒的孩子,迟疑了。
何初夏暗道,希望这个庆元帝不是个糊涂蛋。
她偷偷抬了抬头,看到端坐在上面的贤妃有些着急了,很明显怕庆元帝松口,心想着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吧!
这个念头刚起来,就听到离她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女子的声音:“虽说陛下给我和晋王赐婚了,但是我现在还没嫁入晋王府,所以还算是外人,陛下能够听我这个外人说句话?”
何初夏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陈思韵!
她跟齐晋是穿一条裤子的,她说的话不用想肯定是向着齐晋的。
何初夏有些担心太子和太子妃。
很显然这一次,太子落了下乘,陷入了被动。
就是不知道齐瑾能不能再次力挽狂澜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偷偷地看向了齐瑾。
他坐的笔直,一动不动,因为戴着面具,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但看起来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何初夏想着此刻他心里一定也是煎熬的,自己带大的明月郡主中了毒,还被污蔑害庆元帝。
太子和太子妃又百口莫辩,人证物证都在
,这个结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正感叹着,忽然看到齐瑾朝着她看过来,何初夏赶紧低下了头。
大概是给西陈面子,陈思韵一开口,庆元帝就准了:“二公主请说!”
“谢陛下!”
陈思韵环顾了众人的神情一下,而后缓缓开口了,“其实我是赞同太子的说法的!
明月郡主对陛下的濡沫之情,我都看在眼里,她是真心地爱戴陛下的。
我相信她不想害陛下!
还有从太子妃院子里搜出来砒霜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这话一出,殿内的人纷纷惊讶地合不拢嘴了。
太子和晋王的争斗已经是明面上的水火不容了,虽说这二公主还没嫁入晋王府,但是已经赐婚了。
大家也都默认她是晋王府的人了。
而且殿内的人都不是傻子,晋王跟西陈联姻分明也是又对抗太子和秦王的目的。
如今这二公主竟是向着太子说话,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二公主倒戈了?
众人疑惑,晋王妃更是直接开口怼了:“二公主这话说的可有意思了,御膳房除了明月没有的外人进去过。
还有你说从大嫂院子里搜出来砒霜也不能说明什么,这我就更不明白了。
无缘无故地谁会在屋子里藏砒霜?
而且这些东西若不是特意寻的,哪儿能随随便便就能带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