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嚷嚷着让梅冬赶紧把晦气的人给带走。
梅冬大怒,抬脚要把那休书给踩个稀巴烂,被走过来的何初夏给阻止了。
何初夏弓腰把休书给捡了起来,看了两眼,冷笑一声,挑眉看向了钱四:“你要休了我姐?”
“对,我们钱家没有这样的儿媳妇!正好你这来了,赶紧把这丧门星给领走,可别祸害我们钱家了!”
原本见了何初夏恨不能当成祖宗供起来的钱老太太,此时一双吊梢眼儿嫌弃地要翻白到天上去了!
那嫌弃的口气好像何大丫是什么瘟神似的。
几个儿媳妇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帮腔。
何初夏连个眼神儿都没给她们,冷清的视线依然锁定在畏手畏脚的钱四脸上:“姐夫,你也是这么想的?”
钱四被何初夏盯得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他就纳闷了。
怎么他从何初夏身上看不到丁点被休女人垂头丧气畏首畏尾不敢正眼看人的样子呢?
虽说看着是清瘦了不少,但是精神头十足,尤其是那双黑幽幽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没有半点退缩和怨恨之气的。
这坦荡的样子让他心里忽然就打起了鼓。
该不会是外面的传言不实吧?
其实她
没被休?
就在钱四犹豫的时候,巧姐冲过来冲着何初夏破口大骂:“呸,不知羞的贱人……谁是你姐夫……”
“啊!”
巧姐的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她捂着脸气急败坏地瞪着何初夏:“你又打我?”
“刚才是你把我姐推到门外的吧?往我姐身上泼脏水的也是你吧?
就你干的这些事儿,我打你一巴掌算是轻的!
你再嘴贱我还打!”
何初夏一边冷冷地盯着巧姐,一边揉着发疼的手腕,心想着最近这身子确实虚了不少,打了人自己居然也疼的不行。
真是没用了许多了!
巧姐见何初夏如此猖狂,她捂着脸吼了一声:“你这个破鞋……”
这一次可是没轮到何初夏动手,梅冬直接上手把人给扇飞了。
不同于何初夏,梅冬可是练武之人,那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巧姐重重地撞到了墙上而后跌落了下来,嘴角流着血丝,直接起不来了,连哼哼都哼不出来了。
围观的人都吓傻了。
谁也没想到梅冬会出手这么重,齐齐往后推了一丈远,生怕自己被殃及到!
尽管钱家人日常并不待见巧姐,但如今这么多人看着,而且
还是被何初夏的人给打的,正愁着找不到借口呢,这下就送上门了。
“天杀的,你这个贱人居然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家门上了,我们给你拼了……”
钱老太太哭着拍着大腿,叫嚣着让钱家人把梅冬给绑了。
原本在马车里的何大丫听着外面的情形不好,想着出来求饶的,可是她一掀开门帘,就看到钱家的老爷们儿除了钱老爷子外有一个算一个都趴在梅冬的脚下了。
吓得她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老天爷,二丫身边的这个丫头咋这么厉害?
围观的人瞬时间又往后退了两丈!
钱老太太也吓瘫了,唯有钱老爷子还硬撑着黑着一张脸怒目瞪着何初夏质问:“你这是啥意思?”
何初夏耸了耸肩:“是他们要过来打我,我的丫头只是为了保护我!钱老爷子,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们是真的打算休了我姐吗?”
想从钱四那个窝囊废口中问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是不可能的。
钱老爷子胡子抖了抖,心里哼了一声。
原来这个何二丫大动干戈就是想逼着自己不休何大丫啊。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梗着脖子义正词严地道:“是,就算你今儿个把我
们这一家老小都给的打死,这个何大丫我们也是休定了!
我们钱家虽说是小门小户的,但也是正经人家,断不会与行为不检点的人家有任何来往的!”
钱老爷子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的。
围观的人虽说对钱家的人品不怎么认可,但对钱家此番休何大丫的行为还是表示理解的。
咋着也不能让何大丫一个人影响到整个钱家!
何初夏冷笑一声:“行为不检点?钱老爷子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不然我就去报官,告你们欺负弱小!”
钱老爷子见何初夏左顾而言他,气不打一处来:“你别歪扭胡缠,我们说的是你要是行的端坐的正,宋镖头怎么会休了你?”
“我家小姐和宋镖头是和离,是宋镖头要去别的地方发展,我家小姐不愿意来开家所以才和离的,钱老爷子哪个耳朵听到的是我家小姐被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