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冬看着来人,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子冷厉的气势,她把何初夏给护在身后,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别怕,这几个人还难不住梅冬,梅冬带您走!”
说着就要拉开阵仗要动手。
何初夏摁住了她,低低地开口:“别冲动,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若是走了,遭殃的就是整个酒楼的人,我不能连累他们。
待会你假装跟他们打几下,然后趁乱赶紧离开!”
“夫人,这怎么能行?梅冬的职责就是保护夫人,夫人不走,梅冬陪着您!”
梅冬一口给拒绝了。
她是何初夏的保镖,怎么能丢下人自己跑路?
这说话的功夫,衙门的人围的更近了。
何初夏声音里也有了急切:“你跟我进去了,谁在外面想办法?你离开后就去府城找府城大人,这才能真正地救我和酒楼的人!”
梅冬想反驳,但也知道何初夏说的有道理。
想要带走何初夏是容易的很,但是整个酒楼的人被扣在陈世明手中,何初夏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不管他们的。
而且就算是不管酒楼的人,她带着何初夏跑了,那可就坐实了她们的罪名了,成了逃犯了!
怎么也不能
走到这一步的!
可是让何初夏一个人被衙门的人给抓了去,她怎么能放心?
梅冬犹豫的功夫,就被何初夏给推出去了:“来不及了,听我的,赶紧走,我跟陈世明打过交道,有办法应对的!”
没有防备的梅冬一下子被推到了衙差跟前,没了退路的她,趁着那些衙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跑路了!
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
说实话这有些出乎了何初夏的预料。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甚至有点想笑!
不过很快衙差们就反应了过来,赶紧吆喝着去追梅冬。
但被人给喊了回来。
何初夏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赵管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看到他,何初夏把眼别到了一边去了。
赵管家将何初夏不屑的样子看在眼里,心头一阵恼火,不过随后装模作样地走了过来,看都不堪看初夏一眼,煞有介事地冲着衙差问道:“怎么回事?”
“赵爷,有人偷偷进了酒楼,怀疑是酒楼的同伙!刚才跑了一个,要不要去追?”
衙差的话说完,赵管家摆了摆手:“不用了,有一个就不怕她招不出其他的来!开人,给我把这个同
伙给捆上!”
等何初夏被人三两下给捆上后,赵管家才回神似乎刚刚看到何初夏,一脸吃惊:“宋大嫂,怎么是你?你这……”
赵管家指了指酒楼又指了指她,似乎很不理解何初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初夏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赵管家还在装腔作势地追问:“宋大嫂,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都不在这酒楼做了,这原本跟你无关的事儿。
你做啥要趟这趟浑水?”
何初夏冷笑了一声:“别装了!这一切都不都是你们安排好的吗?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赵管家该是早就知道我不只是这酒楼的帮工了不是吗?
不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闹这一出了!
我跟你们走,你们把酒楼的人放了!”
何初夏其实早就怀疑这赵管家知道自己跟开阳酒楼的关系了,不然也不会有陈地主寿宴那一出了。
当时她只是单纯地以为赵管家是因为庆丰酒楼才针对开阳酒楼的,但是后来细想赵管家当时的反应应该还不止。
其实何初夏也没想着一直要瞒着自己跟着酒楼的关系的。
只不过以前是想着自己无依无靠的,能低调就低调了,酒楼人多嘴杂的
,也瞒不了多久的。而且从造纸坊之后,她也没有再让人刻意隐瞒了。
稍稍留意就能知道的。
赵管家见何初夏如此的直接,他也没再避讳:“宋大嫂真是个聪明人!难怪能把开阳酒楼开的这么好。
不过如今有人在酒楼里吃饭死了,在大人还没有升堂审理之前都有嫌疑,暂时还不能放人!”
“那你带我去见陈世明!”
连现场的证据都没收拾,何初夏才不相信会有什么升堂审理之类的鬼话。
不过是想要拿捏住自己的手段罢了。
听何初夏非但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反而直呼陈世明的大名,赵管家有些惊讶但不意外。
如今的何初夏可是不是以前那个无知农妇了,她可是连一般人攀不上的云隐山庄都有合作的,的确是有底气的。
不过如今他们可不害怕,云隐山庄天高地远的,等他们想伸手时早已经是黄花菜了。
而且这一次他们做的是有根有据的,任谁也说不出旁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