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宝,你干啥?”
她顿时怒火中烧,上前把周寡妇给护在了前面。
何二宝看到何初夏吓了一跳,忙躲到了啃鸡头的何大宝后面。
何大宝冲着何初夏嘿嘿地傻笑,而何老憨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啃鸡爪子。
何初夏冷冷地瞥了一眼何老憨,转身扶起了泪水涟涟的周寡妇,内疚地不行:“周婶子,让您受罪了!
您咋不早点跟我说?”
要不是她今儿个闲着没事儿想着过来看看,还真是不知道这周寡妇被欺负成了这个样子!
周寡妇抹着眼泪:“二丫,我这……”
周寡妇本想改善自家生活的。
这才刚滋润了一个月,这就把何老憨给招来了。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说啥也不会接这活儿的。
何初夏替她擦了擦脸:“婶子,让你为难了,没事儿,以后不会了,您先跟新春奶回屋歇会,这院子里我替你收拾!”
“二丫,这不用,就是……”
周寡妇想说,院子她自己收拾,只要何初夏把何老憨这一窝包祸害给弄走就行了。
再这么下去,她要搭上老底儿不说。
自儿个的名声也都坏完了!
何初夏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婶子
,我会解决的!”
说着就把周寡妇和何新春家的送进了屋,之后还细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转过身来时脸上的柔和顿时消失了,她寒着脸走到了还在慢悠悠啃鸡爪子的何老憨跟前。
何老憨耷拉的眼皮抬了抬,阴冷的眼神撇了何初夏一眼,而后手一扬,手中的鸡爪子骨头落入了何初夏跟前的汤盆里,鸡汤飞溅到了何初夏干净的衣裳上了。
梅冬过去要揪何老憨被何初夏给阻止了。
见何初夏气的脸色铁青,竟是还没有发火,何二宝松了一口气,他从何大宝身后出来有样学样,也往盆里扔了一个鸡翅膀的骨头,这一次鸡汤溅到了何初夏的脸上。
何二宝得意的哈哈大笑。
何大宝看着何初夏滑稽的样子,觉得好玩也跟着把鸡头扔了进去,一时间何初夏的身上头上脸上满是鸡汤还有碎骨头!
梅冬几次忍不住要上前,都被何初夏喝止了。
“狼狈”的何初夏冷冷地盯着犹自喝酒的何老憨,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们没办法?”
何老憨阴阴地抬头盯着何初夏,没做声,但是眼神里的鄙夷泄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
从孙氏瘫痪了不能自理了之后,一向什么都不动手的何老憨有了几日的迷茫。
一下子不适应了。
沮丧了一段时间。
他醉生梦死,让何二宝拿着粮食去换吃的,很快把家里都吃空了。
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好久没见的孙氏。
从旁人那里打听到被何初夏给送到周寡妇家照顾了,每月还给十两银子,他就过来看一眼。
没想到正好看到孙氏被照顾的白白胖胖的样子。
好心的周寡妇留他们吃了一顿饭。
爷儿仨回去之后,一琢磨这倒是个好法子。
于是就这么着一日三餐到时候就来。
刚开始只是吃饭,见周寡妇逆来顺受的,何二宝就开始要钱,一回给了就有了二回,慢慢地就越发猖狂,把周寡妇婆媳两个当成了奴才使用了。
但凡周寡妇有点反抗,就会被何二宝拳打脚踢,说她拿的时候何初夏的钱,也就是他们家的钱。
周寡妇也不是没想到过跟何初夏告状。
可是何二宝威胁她说,要是她告诉了何初夏,他就说她跟何老憨有一腿。
奇怪的是何老憨也没反驳。
于是就这么着周寡妇就受罪了。
在何初夏跟何老憨对峙的时候,
何二宝不耐烦了,一边剔牙,一边翘着二郎腿,冲着何初夏伸手:“何二丫,我要去趟镇子上耍耍,手里头没钱花了,给我拿二十两银子!”
何初夏一脸一身的油渍,双手抱在胸前冷寒地望着何二宝,凉凉地道:“何二宝,你还记得你这条腿是怎么残废的吗?”
提起自己的腿,何二宝原本嘚瑟的神情立马变得狰狞起来,咬着牙:“何二丫,你不说这事儿我还忘了。
我这条腿就是被你给废的。
二十两银子可是便宜你了。
二百两,立马拿来!”
何初夏气笑了。
一个个的,脑子都被屎糊住了!
真是把自己的容忍和大度当成是懦弱和妥协了?
“何二宝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们家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了?二百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