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被吼的不敢叫嚣了。
要说谁能劝动宋猎户,也就只有何长贵了!
她要是再把人给得罪死了,二宝三宝就死定了。
于是赶紧赔不是,说自己只是太担心何二宝何三宝了。
何长贵烦的透透的,没搭理她就径直走了。
孙氏和何老憨连忙跟上了。
看着家里的冷锅冷灶破七烂八,想想过往的辉煌,孙氏一时悲从中来。
先是小声抽泣,继而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放声大哭,何大宝见孙氏哭的伤心,他也跟着咧咧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嚎啕成一片。
“老子还没死,嚎啥丧?”
何老憨一嗓子,外面安生了。
他想抽烟发现烟袋锅子里没有烟丝了,便下地翻抽屉找烟丝,突然看到他塞到桌子地下的赵管家给的肥料包不知道啥时候被老鼠咬了一个洞。
他赶紧把肥料包拉出来,不想硬生生地拖出来好几只身子都发硬的死老鼠!
望着死相难看的老鼠,何老憨阴郁的眸子眯了起来……
在何初夏能扶着腰下床走动的时候,宋猎户赶了回来。
看着高大挺拔的宋猎户顶着越发黝黑粗糙的面容朝着自己急急奔过来时,何初夏心疼的不行,忙让花大娘帮忙给烧
了一锅热水,洗洗解解乏。
宋猎户在上上下下打量了何初夏一遍,确定她的身体没大碍后,才进了厨房!
就宋猎户洗澡这功夫,何初夏已经做好了心里铺垫,待宋猎户洗好之后一进门,她立马低头开口了:“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小河!
你怎么生气我都接受!”
看着何初夏这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宋猎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了一句:“头发几天没洗了?”
何初夏无语。
这啥人啊?
的确因为最近几天不方便她不能洗,让花大娘帮自己洗,花大娘说洗头耗阳气,等好了再说,她没办法就忍着了。
咋着也没想到宋猎户一回来就注意到了这个。
也难怪,这男人最爱做的动作就是揉她的头发。
“嫌脏你就别摸!说正事儿呢!小河遭了这么大罪,你咋也不问一句,不心疼啊?”
没好气地打断他,随后为宋小河抱不平。
这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回来都没见他跟宋小河说话。
也不怕孩子失落!
宋猎户扶着何初夏趴好,一边给她按摩着颈椎,一边不在意地说了句:“不心疼!他这么大的人了,该有的警惕性一点都没有实在不该!
那俩人都能把他给绑走,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挺好!”
何初夏立马不乐意了,气愤地扭着脖子瞪着他不满地道:“你是不是亲爹?有你这么说孩子的吗?你不知道咱家小河有多勇敢!
不仅把那俩小子打的落花流水,还一路背着我去医馆,咋到你嘴里就成了这样了?
我不管,这回你必须给我们出口气!”
门外站着的宋小河听到何初夏为自己抱不平的话,紧绷的小脸上有了笑意,随后推门把一碟子零嘴给放在了何初夏的跟前,就又出去了。
宋小河一出门,宋猎户对何初夏说了句:“嗯,我会替你出气的!”
外间的宋小河嘴角抽了抽:他肯定不是亲生的!
何初夏也是一阵无语。
她知道宋猎户这是故意的。
不够也懒得跟他争执了,免得一会越说他越对宋小河不满再折腾孩子去。想着以后找机会再好好跟他掰扯掰扯。
何初夏本以为宋猎户咋着也得先处理一下镖局的急事,再理会何二宝这档子事儿呢,没想到第二天她一醒,宋猎户就告诉她吃过早饭之后一起回一趟何家村,估计路上她可能要受点罪,但他想着赶紧了结了这事儿。
何初夏却是兴奋
的不行,对颠簸啥的一点都不在意,说正好回家休养一段了。
宋猎户之前多少还怕她面对何老憨一家会情绪不好,不想竟是这种反应,失笑道:“你都不担心回到村里的事儿吗?”
“有你在呢,不担心!”
何初夏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宋苗儿收拾回家的东西。
看这架势真是要回去常住了。
宋猎户原本冷厉的眸子瞬间涌满了笑意:能让小媳妇这般的信任着,感觉很不错!
宋小河看着自家老爹一脸的痴相,别过了眼。
……
孙氏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了两天,饭吃不下,觉睡不好,眼前总是何二宝何三宝被打得不成样的样子。
第三天终于忍不住了,她翻腾出几件半旧的衣裳包在了包袱里,打算去镇子上看看宋猎户回来没。
要是没有她就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