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她了解的宋猎户不是这样的人。
但他让宋小河给赵管家倒酒这举动……着实无法让人理解。
见何初夏愁眉苦脸,齐氏以为她在担心宋便劝慰道:“二丫,你别担心,我让你铁栓叔过去!”
齐氏是想着何铁栓干别的不行,但有一把子力气,打起来至少能帮上点忙。
何初夏知道齐氏会错意了,忙道:“婶子,我在想别的事儿没担心。您也放心,这赵管家要是找事儿的话在镇子上方便多了,犯不着跑到咱村里来找不自在。
我估摸着他可能想跟相公谈买卖,以前谈过几次被相公给拒绝了,这才找家里来。
而且啊,就算他要找事儿,就他身边那几个人都不是相公的对手!”
何初夏是见过宋猎户身手的,不担心动起手来他会吃亏。
只是她有些摸不透赵管家的想法。
不管是自己还是宋猎户都得罪过他。
若是按照他以前睚眦必报的性子,那他们早就是他的死对头了,应该被处处针对才是。
可是眼下除了前些日子蹿腾孙氏去酒楼门口找自己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而且每每宋猎户打了他的脸,他当时恨的咬牙切齿的,过后很快又能当啥事都没发生
过一般,还殷勤地凑上来。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你说不对付,双方撕破脸打一场,输的麻利儿滚也就结了。
这么纠纠缠缠,让人摸不到头脑又让人烦?
总觉得他在憋着啥坏点子!
“二丫……”
“婶子,这边没啥事,您先回去,暂时别让苗儿过来,免得再让赵管家给看见!”
何初夏看着齐氏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也不想再解释了,便开口道。
因为今儿个家里人来人往的,何初夏就让宋苗儿跟着何花和何叶在何铁栓家没过来。
齐氏一听顿时紧张了。
她可是记得赵管家来要过宋苗儿的,起来就急急地走了。
齐氏一走,何初夏就坐不住了,她通过把前后院隔开的花墙缝隙往外看。
宋猎户背对着她,她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看正对着她坐着的赵管家似乎很惬意的样子,举起酒盅跟宋猎户的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了!
自始至终俩人谁都没说话。
何初夏更奇怪了,这是在推杯换盏?
她这会有些后悔刚才没留下了,那样的话起码能知道他们在干嘛。
如今……冒然过去也不太合适。
等等再说吧!
这一等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就在何初夏按
捺不住要借着添水的工夫过去时,脸红脖子粗的赵管家把酒盅哐当一声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站了起来,口舌不灵地冲着宋猎户竖了竖大拇指:“宋镖头海量,在下认输!”
宋猎户也站了起来:“承让!”
何初夏:……
这俩人是在拼酒!
赵管家歪歪斜斜地被手下扶着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被宋猎户给喊住了。
他让宋小河把那个匣子递了过去,声色清淡:“赵管家,你忘了东西!”
赵管家醉醺醺地站住,回头指着宋猎户不满地道:“宋镖头,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赵管家请吧!”
又碰了钉子的赵管家气呼呼地夺过了匣子塞给了手下,而后恼怒地道:“宋镖头,别把事情做的太绝,老虎还有落平阳的时候呢,给自己留点余地!”
何初夏听着笑了。
这眼看着软磨硬泡没用,就威胁上了。
且看她家宋猎户怎么回击他!
果然下一刻宋猎户冷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赵管家眼下还是顾好自己吧!我也警告赵管家一句,以后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没用!
还有若是再把主意打到我家人身上,后果自负!”
宋猎户说这话时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厉,原本还想着回击的赵管家瞬间没了气势,但又不想在自己手下面前露怯。
便放了一句狠话等着瞧,气呼呼地下了坡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了!
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
何初夏赶紧奔了过去,本想着宋猎户也喝了不少酒,她去扶一下的,不想宋猎户退开了好几步,说怕自己身上的酒味熏到她!
何初夏摆了摆手,言语有些急切地:“你们刚才光喝酒不说话是啥意思?他是来干啥的?你们是不是最近又起冲突了?”
这会子何初夏已经确定宋猎户让宋小河给赵管家倒酒跟示好毫无关系的,大概就是一种酒桌惯例。
刚才俩人拼酒也是在暗自较劲!
“前两天他买通了镖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