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了的孙氏根本没注意到何初夏骤变的口吻,拿了一个带着火星的火棍冲了出来。
面目张狂地冲着何初夏大喊大叫:“贱皮子你不是馋男人不走吗?我今儿个就把这草窝烧了,我就不信姓宋的还会要你这个丧门星!哈哈哈哈……”
气疯了的孙氏说着就把火棍往草棚上扔过去。
何初夏面色一紧,扑了过去,用身体把火棍给挡了回来。
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闻讯赶来的何长贵的脚下,火星四溅而起……
“我就不信,烧不死你……”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孙氏丝毫没有留意到有人来了。
冲过去再次捡起烧火棍子,去砸何初夏……
“孙氏,你要干啥?”
何长贵一声怒喝,孙氏惊在了当场。
这空档,何初夏就把她手中的火棍给抢了下来,扔地上上脚踩了几下子给踩灭了。
惊魂未定的宋苗儿哭着扑过来抱住了何初夏:“二丫……”
何初夏抱起了宋苗儿,奔到何长贵面前嚎啕大哭:“长贵叔,您帮帮我吧,我娘这是要逼死我啊,她见我卖灯笼赚了几个钱。
非要把我领回家,我不同意,她就要烧了我家的房子,想让相公厌弃我,休弃我回家!”
何初夏的话,可是把闻讯赶来的村民震惊到了。
纷纷对孙氏指
责:“老憨家的,你真是太过分了,哪有你这么当娘的?你看都把二丫逼成啥样了?”
看着一院子的人,孙氏才回过味来,暗骂秦氏不中用,连俩瘪犊子都追不上。
不过随后脖子一梗:“让她帮衬弟弟一把还有错了?谁家的兄弟姐妹不是互相帮衬的?也正好了,他长贵叔,正好了你在,今天就由你做主,让宋猎户将二丫休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不想便宜了别人。”
“娘,不是我不帮,是帮不了啊,我家还有一屁股债呢!你不能因为这个就烧我家房子逼相公休弃我啊,你这不是逼死我吗?”
何初夏继续掉眼泪,身上的衣服还被火星子烧的破破烂烂。
完全没了刚才跟孙氏对骂时的那股子彪悍劲儿了。
孙氏见状气急了:“刚才你是这么说的吗?刚才我还没提你就骂我打我。我好心好意劝你,你不识好歹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对亲娘动手。
今儿个当着村里老少的面,咱们娘俩就说清楚。
你今儿个要不给我一个说法,以后就不再是我的闺女,被欺负了,别来找娘家人!”
孙氏以为她这么说就能吓唬住何初夏。
在这里娘家人对一个出嫁女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坡下的齐氏之所以这么受气,不就是因为娘家人
都死光了吗?
尤其是同村这种情况。
有娘家人在,就算是宋猎户再凶煞,那也是有所顾忌的。
不想何初夏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何长贵的面前:“长贵叔,我跟相公是在衙门过过婚书的,我是宋家人。
您也看到了,我娘逼我选,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对不住我娘她们了。
长贵叔做个见证,以后我……我跟何家就再没关系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了。
孙氏更是一个趔趄要仰过去。
这个死丫头真是昏了头了,居然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不行!
这丫头是个活财神,断了关系,以后二宝三宝的束脩银子哪里去找?
孙氏怒火直升,正要捞起火把打何初夏。
就见秦氏狼狈地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赶紧和稀泥:“二丫,你咋就认真了呢?娘也是心疼你,才说这话的,你咋就不知好歹?”
“长贵叔,你别误会了,我娘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心疼二丫!”
秦氏的话让孙氏回过神来。
赶紧附和着:“就是,哪有当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的,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说这话让我这个当娘的寒心。
我一心都是为你好!你不领情不说,还这般绝情,真的让我好生难过啊,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啥孽啊?”
孙氏说着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了起来。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不伤心。
“娘要是真心为我好,就不该逼着我相公休了我。
要是真心心疼我,就不该明知道我家欠着债,三天两头地来闹事,要钱打人骂人……
娘总说我是丧门星赔钱货,那正好以后就路归路桥归桥,咱们各自过各自的,我就是丧门也是丧宋家的,免得到时候何二宝何三宝考不上老爷,怪到我头上!”
何初夏是打定了主意了,一定要趁此机会解决了孙氏这癞皮狗的一家。
“长贵叔,您就成全我吧,我实在是不想耽误二宝和三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