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什么收保护费只冲着他们来呢!
看着宋猎户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彪爷一边抹汗一边哀求:“兄弟,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儿,兄弟高台贵手,以后兄弟但凡有事,来镖局找我冷彪,我都没有二话!”
开镖局的都是识时务的人。
能屈能伸。
刚才威风凛凛的彪爷,如今舔着脸求情的样子,让何初夏不忍直视。
只是她可不会轻易被他这嘴脸给骗去的:“既然开镖局,怎么还说西街是你罩着的呢?”
这也就是宋猎户身手好,不然的话俩人估计要栽在这里了。
冷彪哭丧着脸:“大嫂,那是我们替赵爷收的,大嫂要是不高兴,以后我们就不收了……”
“赵爷?陈地主家的那个管家?”
何初夏皱起了眉头!
“是是是,没镖走的时候,兄弟们不能饿着,就接一些私活,我们拿的也就是那几个钱,大头都给了赵爷,就是担了恶名。
今儿个这事儿是第一回做,大嫂……”
冷彪暗自也想着,今儿个出门没带黄历。
也不该接这档子事的。
何初夏不知道冷彪这样的人该怎么处理,便看
向了宋猎户。
宋猎户指了指门口的半只耳,转头对冷彪道:“你把这人和他半只耳朵给那个洪黑毛送去,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若有下次,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冷彪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一定办到,大哥,请问尊姓大名?日后好拜会。”
宋猎户一瞪眼,那冷彪立马缩回了脖子,想着自己问就是,摆摊卖灯笼的也就这一家。
小命保住的冷彪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宋猎户,一脸恭敬地道:“给大哥大嫂压惊!”
何初夏:……
这形势扭转的太快,她有些看不懂了。
宋猎户没接,说了一句“给你兄弟看伤吧!”就拉着何初夏的手,径自走了。
路过半只耳的时候,何初夏没忍住狠狠地冲着他的胸口踩了一脚。
宋猎户黑眸闪闪。
一侧的冷彪表情有些扭曲。
这大嫂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也是个狠人!
何初夏跟着宋猎户出了废弃的院子,又走出了胡同,到了人多的地方,她赶紧松开了宋猎户的手。
宋猎户攥了攥空空的手,有些失落
。
“那个冷彪,你是不是认识?就这么放过他吗?”
何初夏对宋猎户的做法有些不解。
“我知道他,他不认识我!除了替那个赵爷收保护费,也算是没做过其他坏事……”
宋猎户的话言简意赅,何初夏明白他在向自己解释手下留情的原因。
“那洪黑毛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吧?”
“地痞流氓小混混!”
见宋猎户不想多说,何初夏也没再问了。
刚出胡同口,迎面就碰上了一脸焦急的花大娘和花小山。
看着分毫未伤的宋猎户和何初夏,二人松气之余还是不免担心:“二丫,你们咋跑出来的?”
何初夏忙道:“大娘,没事儿,相公跟彪爷好好说了说,彪爷就放我们走了!”
花大娘放心地拍了拍胸口:“谢天谢地,要是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报官了!”
也就一起卖了两次东西,花大娘都有这份心,何初夏着实感动的不行:“让大娘担心了,没事了,您赶紧回去卖鸡蛋吧,我们这就回去了!
我们后儿个见!”
“好好好,后儿个见!后儿个灯笼和对联都多带一些!”
花大娘可
真是一心为何初夏着想的,这个时候还不忘嘱咐这个。
看着花大娘和花小山离去的背影,何初夏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感叹:“还是好人多!”
宋猎户听着何初夏的感叹,唇角抿了抿,没说什么。
这会子街上已经开始人挤人了。
宋猎户让何初夏跟在自己身后,他在前面开路。
他人高马大看起来又凶神恶煞的,边上的人自动地就让开了。
尤其刚才有人看到他们跟冷彪走了,居然毫发无损地出来了,更是不敢靠近了。
何初夏忍不住感慨,这男人带着出门简直不要太实用!
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路边的吆喝声:“炸糕,刚出锅的黄米炸糕,两个铜板一个,三个铜板两个喽,又香又软的炸糕快来买喽!”
何初夏一听口水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赶紧拉住了宋猎户。
宋猎户回头,她冲他歪头一笑:“我想买炸糕!”
看到她灿烂的笑容,宋猎户眉眼闪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