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药,你死得更快。”
景棠捂住脸,闷声道:“那便死了,死了干净。死了他们也不会来看我。”
玄清道长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景棠将手放下,一双眼睛
恶狠狠瞪着玄清道长。
玄清摸了摸鼻子。
这个内心阴险的年轻人,所有的悔恨只是因为失去了母妃和小舅舅,而不是对那些无辜亡灵的忏悔。
他的丹药间接将景棠害成这样,景棠指不定怎么在心里对他千刀万剐呢。
幸好他还有用,能用丹药给景棠和圣上吊着命。
虽然痛苦,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
玄清也知道圣上未死,景棠这个太子也不能死,便道:“你若真想见,她们不来,你大可以过去。不过是心里懦弱,不敢面对过往罢了。”
话毕,玄清赶紧侧头,一个枕头险些砸到他脸上。
不过是扔一个枕头,景棠就气喘吁吁,道:“谁说我不敢!”
说着,景棠便起身,往顾玉养伤的宫殿赶去。
可正如玄清所说,到了门口,他又不敢面对过往了。
没人教他怎么当一个正常人,等他想当正常人时,已经迟了,一身罪孽如论如何也洗不清。
好在茯苓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景棠后,便屈膝行礼:“奴婢见过太子。”
里面的顾玉和顾玥对视一眼,眼中皆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挣扎。
顾玉躺在床上,虚弱道:“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