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戏班子对当年之事不过是道听途说,哪儿比得上我们西北经历过西戎叩边的百姓呢?”
顾玉眼中尽是寒芒,道:“难不成王公子还上过战场吗?”
王匀道:“顾钦差说笑了,落日关一役发生时,王某人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奶
娃娃,哪儿有荣幸见识老镇国公的英勇?不过到底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一些老人还清楚记得当年事,就编成戏剧,演给百姓看。”
顾玉道:“我来西北这么久,怎么没在勾栏瓦肆看到这出戏?”
王匀道:“顾钦差继续看戏就知道了。”
大武生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大声吼道:“援军何在?”
一众随从齐声回道:“回公爷!援军不在!”
又是一阵打斗后,大武生再次吼道:“援军何在?”
一众随从又齐声回道:“回公爷!援军不在!”
如此三番,大武生声音悲壮唱道:
“千言万语不肯信,八方尽是哭悲声,英雄到此怎无恨?黑压压何处是天明?”
“明枪易躲暗难防,骨血冷彻实难捱,十万雄兵把命丧,哎呀呀,好不痛煞我也!”
戏唱到此处,已经到了尾声。
除了梆子弦子的合奏,宴席上寂静无声。
“啪”一声。
杯盏破碎,酒水尽洒。
众人回头看去,顾玉双眼通红,愤然起身,抽出腰间长剑。
剑指戏台中间的大武生。
她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充斥着压抑和悲愤。
“是谁叫你这么唱的!”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