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宫女。”
“五皇子破了童子身,知道女人的滋味儿,明天怕不是路都走不稳了。”
“哈哈哈哈哈。”
“小福子,你小子不是八岁就挨刀子进宫了吗?还知道女人的滋味儿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过啊。听说做那事儿,男人女人都欲仙欲死!”
“你们说,我怎么就托生成穷人家的孩子了呢,要不然也要尝尝做那回事儿的滋味儿。”
“别说这个了,我要是托生成女人,说不定现在侍寝的宫女就是我了。”
“哈哈,就凭你那歪瓜裂枣的样儿,还想着变成宫女伺候五皇子?”
“你个狗奴才,我模样哪儿歪瓜裂枣了!”
“要说咱们中间,谁的模样最好,那还得是德荣啊。”
一个小太监搂着德荣的肩膀道:“德荣,你这模样,要是个宫女,准能把五皇子伺候得欲仙欲死。”
“说不定五皇子一高兴,以后封你个什么娘娘当当。”
这里没
人,小太监们说到兴起,借着微薄的酒劲儿开始胡言乱语。
“就叫他德荣娘娘,怎么样?”
“德荣娘娘,您以后平步青云了,可别忘了奴才们啊。”
“到时候别忘了跟我们说说,五皇子在床上男人不男人,猛不猛。”
“哈哈哈,德荣,你怎么就没托生个好人家。就是托生个女子,也不用挨这一刀入宫呀。”
他们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德荣只觉酒劲儿上头,天旋地转,世界坍塌。
他站起身,怒喝一声:“别说了!”
嬉闹声戛然而止。
众太监纷纷看向德荣,不明所以。
德荣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逃命一般离开那里。
可是宫闱深深,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现在迫切地想去见五皇子。
可是尚膳监和皇子所,看似同在皇宫,重重宫锁下,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他哪里也去不了。
他还是御兽苑里的兽,跳脱不出牢笼。
他如孤魂野鬼般晃荡大半夜,回到太监们居住的监栏院时,同住的太监已经睡了。
他擦干了脸上的泪,掀开一角被子,跟他们躺在大通铺上。
无人知晓的夜晚,他摸向自己的下面。
那里空无一物。
都是命,都是劫。
命中注定,在劫难逃。
黑暗中,德荣无声地哭,无声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