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累了。
真的累了。
这样得不到回应的情感,让他身心俱疲。
顾玉若是一团火,他就是一只飞蛾,不断靠近,不断受伤。
君泽闭上眼睛,转过身去,道:“你走吧。”
顾玉一愣,随即整个人都松口气,既然君泽要跟她摆王爷的谱,她接着便是。
这样也好,彻底
桥归桥,路归路。没那么多牵扯,也没那么多麻烦。
顾玉恭恭敬敬拱手道:“下官告退。”
平沙道:“小公爷,还回刑部官衙吗?”
顾玉看着外面的街道,今日已经顶着居石头不悦的目光从刑部官衙出来了,回去也是听居石头的训斥,她心情不好,不去触那个霉头。
顾玉道:“先回府吧。”
平沙驾着马车往镇国公府赶。
行经一处繁华的路口,车速慢了下来,顾玉掀开车帘,看到几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进一家茶舍。
他们穿着大禹朝的衣服,却在行走时不可避免地两腿分叉,外八字大步走路。
这是长期骑马造成的。
想到前段时间在朝会上,西戎人派乌丹王子亲自前来送的那封求助信,顾玉对平沙道:“停车。”
顾玉抬步进了茶社,许多人在烹茶闲聊,茶香四溢,还有琴师在竹帘后面弹琴,整个茶舍清幽雅致。
有个女先生拿着一把折扇,站在几张茶桌中央,用古音调吟唱着《诗经·淇奥》。
坐在旁边的几个西戎人都一头雾水,唯有中间那个西戎人摇头晃脑,听得津津有味。
顾玉眼神深邃起来。
那人正是乌丹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