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现,鲜血从景双腿间喷溅而出,他痛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嘴里却被顾玉塞了布团,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濒死的痛苦中,景双却想到自己
在教坊司和青楼相处过的那些妓女。
她们身在泥泞,却妄想一个男人带他们爬出去,对男人掏心掏肝后,又被男人骂是不值钱的贱货。
甚至会因为抢夺一个大腹便便的嫖客,两个女人大打出手。女人最知道女人的弱点在哪里,她们会撕扯对方的衣裙,抓烂对方的脸,最后两个人都落得一个尊严扫地。
他看够了男人是如何用花言巧语哄的妓女们死心塌地。
看够了那些女子是如何蠢钝愚昧而不自知。
那时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要成为这样的女子。
直到那天他跟楼里的姐妹躲在窗户边,偷看男女欢好。
看得他热血沸腾。
不是因为那活色生香的肉体,而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男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又是什么样的。
原来他与那些饱受欺凌的姐妹们不是一种人。
他是个男人,是在生活里扮演欺凌者形象的男人。
那一晚他彻夜难眠,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身体,他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再去看那些挣扎在泥泞中的姐妹们时,他不再为她们感到惋惜。
而是产生一种凌驾于她们之上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