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劳心,要善于用人。
若是一点小事都让端木烨拿主意,事事亲力亲为,那他非得累死不可。
端木烨身边的人也都是得力的,尤其是司墨和司剑,自小跟着他,不但有能力,武功高,还十分懂他的心意和做事风格。
所以,有传言这种小事,司墨绝对能处理好。
果然,司墨道:“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抓了几个带头的人,审出,苏静妍派人给京城传信。
恐怕不日京城就会有您的封地遭天谴的流言,还有,苏静妍知道王妃在这里,那府里的假王妃要露了。
皇上对您还有气,若是怪罪下来,怕是……”
凌飞飞坐起来,道:“要不,我回京吧,别惹麻烦。”
端木烨按住她的肩膀,道:“不必,自从旬阳王谋权篡位,父皇就开始喜怒无常,现在太子宫变,他越发多疑,难以捉摸了。
他若是召你进宫,就让人就你跟着本王来剿匪就是了,最多发个脾气,不会落个欺君之罪。
至于流言传到京城,随他去好了。父皇若是瞧不上,怎么讨好也不管用,不必理会。”
他说着,眸色有些黯淡和失落。
当儿子的,谁不想得到父亲的
认可和疼爱呢?
他在同城立下战功,还达成和平协议,建立互市,稳定了边关,可以说是大功劳了,但父皇并未奖励,还说翻脸就翻脸。
凌飞飞给了父皇延年益寿的方子,他给了稀世的珍贵药材,不管里面有什么内情,但方子和药材可都是实打实的。
哪个皇子能做的到?
可父皇是怎么对待他的?不给一兵一卒,不给一分银子,限时让他剿灭封地的海匪。
是猜疑?还是试探?还是刁难?
他不是付出了就想得到相应的回报,但再硬的心也禁不住这般伤啊。
凌飞飞见他少有的露出伤心落寞的神情,劝道:“两三千海匪而已,咱们自己的人、衙门里衙役,加上闽地的驻军,应该够用了。”
朝廷在每个州府都有地方军,根据居民人口,一般是三四千人左右,但无论什么年代,都有吃空饷的情况,实际士兵人数两千多人是有的。
端木烨道:“没有皇上的圣旨和兵符,是无法调动地方驻军的。”
凌飞飞的神情凝重起来,皇上肯定盯着呢,端木烨暗地里的人不能用,明面上的人少,驻军还不能调,那要怎么办?
每个县衙有衙役、
捕快不会超过百人,还都是身手平平的普通人,没什么战斗力。
端木烨见她发愁,捏了捏她的脸,道:“放心,我已经有了初步的对策。”
凌飞飞挑眉,“说说看?”
端木烨道:“出些银钱,在当地招募乡勇,沿着海边巡逻。鼓励百姓提高警惕,奖励报信立功的百姓。
再加上县衙的衙役,人数也不少了。即便是不能与海匪正面杠上,总能通风报信、组织百姓藏起来。
这样,至少能争取时间,让我带着人赶到剿灭海匪。”
海岸线那么长,海匪在哪里都能上岸,兵力太少,无法防守。发动百姓,是最好的法子。
凌飞飞眼睛一亮,赞赏道:“英名啊,这是发动群众、保卫家园啊!每个村庄放几个咱们的人,组织青壮年操练。
放哨这样的事,孩子、老人、妇人都能干,还不显眼。
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传递消息的笨办法,消息树、敲锣、燃放烟雾……”
凌飞飞作为军医,对先烈那些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是了解一些的。
端木烨听的津津有味,神情也放松下来,“当然,最有效的法子还是找到海匪的老巢,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
两个人交流了一会儿,心里都有了底。
翌日一早,二人就留下两人善后,出发去温陵。
……
京城,
越王封地发生地动,溪水改道,造成灾害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当然也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皇上每天服用一颗太医院根据凌飞飞的方子配置的药丸,因为药材都是空间出品,灵气充足,皇上觉得身子和精神好了很多。
听完暗卫的禀报,皇上微微点头,看不出喜怒,淡淡地道:“退下吧。”
邓福将皇上手边已经凉了的茶端下去,换上热茶。
皇上拿着朱笔在折子上写着什么,貌似无意的问道:“你相信德不配位,遭天谴吗?”
邓福眸光闪了闪,笑道:“老奴不信。若是有天谴之说,那还要衙门、要律法何用?
再说了,越王殿下打败了戎狄和雪陵国联军,稳定了北方边境的局势。减少了多少生灵涂炭呀。
越王殿下又孝顺又能干,说他德不配位遭天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