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飞现在是对丽妃一肚子气,言语间不免露出怨怼的情绪。
季诗晴摆出老师的姿态,教训道:“她是宫妃、是你未来夫君的生母,你不能对她有怨怼。”
凌飞飞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做事不地道,还不让人埋怨了?”
季诗晴脸色一沉,道:“你不能埋怨,至少不能说出来。”
凌飞飞忙呵呵一笑,打哈哈道:“好好,以后我不说出来就是了。”
季诗晴微微叹息一声,道:“她也挺可怜的,她和皇上是少年慕艾的情分,当初也是一段佳话,结果……”
凌飞飞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出口的话却是:“她的性子,不适合做皇后。”
做了皇后,她还不上天啊?
季诗晴一笑置之,不做评论,让人拿来几张银票,道:“这是内衣铺子这几个月的分红,你收着。”
凌飞飞也不客气,拿过来看了看,笑道:“还不少呢。”
季诗晴笑道:“没制药房和盐糖作坊来钱快,你当零花儿吧。”
凌飞飞大义凛然的道:“不在赚多少银子,关键是我们给广大女子带来了福利,让她们自内而外的美出自信和风情。”
季诗晴笑道:“就你歪理多!”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内衣坊的事,然后季诗晴让凌飞飞给她做个检查。
凌飞飞给她做了孕检,然后说了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项,留下几道药膳方子,就起身告辞了。
下午带着礼物就去了定国公府,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大夫人对她一如既往的热情,无微不至的关怀,仿佛岳玲玉的事没发生一般。
凌飞飞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为了表示自己并未因此对定国公有意见,晚上还住在了定国公府。
翌日吃过早饭,就告辞回馥院。
走过一个小花园,见到一个苍白瘦弱的女孩儿在荡秋,旁边两个丫鬟伺候着。
女孩儿一身嫩绿襦裙,显得皮肤越发的白了,她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周围的花坛里开着菊花,红的、黄的,熙熙攘攘,却让她的落寞显得有几分悲凉。
碧玉小声提醒道:“主子,岳玲玉在那边。”
凌飞飞顿住脚步,岳玲玉这个样子确实是得了相思病的样子,自己还是别去她面前刺激人家了,就想换条路走。
谁知,此时,岳玲玉看了过来。
这个时候再走就不好了,只得走了过去。
岳玲玉被丫鬟扶着,从秋千上下
来,弱不禁风的晃了晃,看了一眼凌飞飞,红着脸低下头,显然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如秋水一般的大眼睛里都是哀愁和落寞,手局促的搓着手帕,窘迫的无所适从。
等到凌飞飞走到近前,就做势行大礼,“臣女拜见春晖县主。”
“免礼!”凌飞飞伸手拉住她,没让她拜下去。
岳玲玉的手很凉,胳膊瘦的皮包骨。
凌飞飞心绪复杂,淡淡地道:“早上这般凉,二姐姐应该多穿些。”
“多谢春晖县主关心。”岳玲玉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垂着眸子不敢看凌飞飞的模样。
凌飞飞两世为人,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出,她是个善良的姑娘,至少并没有露出嫉恨和怨毒的神色。
有心想劝她几句,但看看她身边的丫鬟敌视的看着她,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姐姐,继续赏花吧,我告辞了。”凌飞飞点点头,带着碧玉和清莲继续往外走。
身后,传来丫鬟甲的尖酸刻薄的声音:“哼!摆什么谱啊,也不看什么出身,什么名声!怎么能与小姐您比?”
丫鬟乙不忿的道:“明明配不上越王殿下,还不主动让位,真是自不量力!”
丫鬟甲
又道:“这是来咱们面前耀武扬威来了吗?也不知丽妃娘娘何时能解决了她。”
丫鬟乙道:“等丽妃娘娘退了婚,咱们小姐呀,可就是越王妃了呢!”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的欢,似是刻意压低声音,却恰好让凌飞飞听到。
凌飞飞听着两个丫鬟的议论,渐行渐远。
碧玉也听到了,气的发抖,“主子,以后咱们不来定国公府了!”
凌飞飞微微苦笑,“何必跟几个丫鬟一般见识?”
碧玉急的不行,“奴婢是做丫鬟的,知道做丫鬟的本分。若是没有主子默许或者授意,奴才是一个字都不敢乱说的。”
清莲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确实如此。岳玲玉刚才也没出言呵斥,说明那些话就是她授意的。”
碧玉道:“她得了相思病,绝食好几天了,今天却起这般早,等在咱们出府的路上,还不是为了遇到你?
一边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