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烨神色一凛,眸色骤冷,沉声道:“无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
封瑾瑜很认真的道:“春晖县主的事与在下有关啊!这两天我们孤男寡女被关在一起,一起看山、看水、看云、看星星、看月亮……
我们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
端木烨紧紧地握紧了拳头,狂怒冰冷的眸底暗藏着浓浓的哀怨和委屈。
他与飞飞都没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都没从诗词歌赋说到人生哲学。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是抱抱、亲亲、举高高儿,然后就是讨论怎么赚银子,怎么对付那些牛鬼蛇神。
好像,似乎,真的没有与封瑾瑜在一起有诗情画意。
封瑾瑜见他额角突突直跳,心情大好,乐不可支的道:“你若是介意,可以与她解除婚约,在下会负责的。”
“你敢!”端木烨怒喝,运起内力拍出一掌。
封瑾瑜闪身后退,但他不会武功,还是被他强大的内力击中,身子一晃吐出一口鲜血。
他稳住身形,笑道:“害怕了?哈哈哈哈,吓唬你的!你这次真是太过分了,伤了春晖县主的心。
她可是在下的救命恩人,
在下得替她还回去,出口气。”
端木烨作为男人,自然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开玩笑。
封瑾瑜在他拍出第二掌以前,踉踉跄跄的走了。
端木烨又气又无奈的看着他弱不禁风的背影,对司剑道:“给他吃两粒疗伤的药,联系封府的人来伺候他。”
司剑道:“是!”
心中叹息:真是孽缘!
封瑾瑜本来是出来躲对凌飞飞的那份情,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两人竟然在石牢里相遇了。
自家主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呀!
“咚咚咚!”大门被剧烈的敲响。
端木烨飞快的进屋,飞快的换上衣裳,去找凌飞飞帮他易容一下。
在屋外听到“哗啦啦”的撩水声,他脸色微红,道:“飞飞,还没洗完吗?”
里面没有凌飞飞的声音,只有“哗哗”的撩水声。
端木烨心里有些不安,仔细一听,撩水声不对劲儿。
猛然撩开门帘,一看,房间里空空如也。
房梁上挂着一根绳子,绳子被拧紧,一端拴着水瓢,水瓢打着旋儿,将浴桶内的水拨弄的“哗哗”作响。
端木烨的脑袋嗡的一下,空中飘过两个字:坏了!
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拿
起来一看,是凌飞飞的笔迹:我去办点事,然后回京城。
端木烨暴喝一声:“蓝影子!”
蓝影子倏地出现,一看浴桶水面上那旋转的水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忙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知罪,春晖县主在沐浴,我们只能靠听动静,不敢看,所以……”
端木烨气的要抓狂,“还不去找!”
“是!”留下这一个字,蓝影子就没影儿了。
端木烨现在是活靶子,亲自去追凌飞飞,定会将琥珀公主和齐王的人引过去,现在在这里稳住他们,是保护凌飞飞最好的办法。
因为,刚才她看出来了,琥珀公主并不知道那个丑小子是凌飞飞。
所以,他也不易容了,换上自己的衣裳,走在院子里。
院门被踹开,齐王带着人闯了进来。
仇人见面,齐王的眼珠子都红了,“玄武国越王,你暗中潜入我赤凤,是要刺探军机秘密吗?”
端木烨将他关进大理寺大牢,就是以细作的借口,是他现在就以牙坏牙。
端木烨抱拳道:“齐王殿下,又见面了。本王不是潜入,是来赴琥珀公主之约,用龙凤佩来换春晖县主的。”
齐王冷冷
一笑,道:“那你闯入秘密石牢,杀了那么多人,伤了琥珀公主,劫走了本王的犯人,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端木烨冷着脸道:“本王伤的是本王的未婚妻凌飞飞,她竟然投靠了琥珀公主,还攻击本王,本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叛徒。至于齐王嘴里的犯人,本王没见过!”
齐王无法自圆其说,总不能说那个凌飞飞是琥珀公主易容的,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只得抓住封瑾瑜的事不放,“有人亲眼所见,你劫走了本王的犯人,请交出来!”
“空口无凭,”端木烨侧身让开路,“齐王殿下搜吧。”
齐王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端木烨这般大方的让搜,恐怕已经将封瑾瑜暗中转移了。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让人进屋去查,结果当然没找到。
齐王眸光沉冷,冷声道:“既然越王殿下拿了龙凤佩来,那就交出来吧!”
说着一挥手,手下的人将端木烨包围,要明抢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