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听不见、看不到,心里本就烦躁不安。
突然被掐,吃痛尖叫,“凌飞飞,你这般折磨我,我一定让我家小姐拆了慕容馥儿的骨头喂狗!”
“凌飞飞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这个不孝女,连你娘的尸骨都不顾!”
“我告诉你,你就是杀了我,治不好我家小姐,也别想要回慕容馥儿的尸骨!”
“轰!”看热闹的人都爆炸了,也都相信凌飞飞的话了。
毕竟,古人重孝道,信天道轮回,谁也不会怀疑凌飞飞拿亡母的尸骨来做文章。
左小天听明白了,对着几个乞丐就是一阵耳语。
几个乞丐迅速散开,跑进胡同里,扯着嗓子大喊:“快出来看呐!春晖县主娘亲的尸骨被旬阳王和凌雪儿挖出来啦!”
“春晖县主披麻戴孝,去旬阳王府要娘亲的尸骨啦!”
“快去看热闹啊,天下奇闻啊!春晖县主的娘亲被人从坟里扒出来了!”
“治病不求医,用人家娘亲的尸骨来威胁,凌雪儿丧尽天良啊!”
……
于是,有许多人从宅子里、店铺里、作坊里跑出来,汇集到大街上,一起围住了凌飞飞他们的队伍,朝旬阳王府走去。
凌飞飞的哭声
悲愤可怜,感染的许多眼窝子浅的人都跟着落泪。
再加上春兰时不时的叫骂“配合”,让许多义愤填膺的人都跟着咒骂凌雪儿,连带着凌云浩和甘氏都一起骂了。
至于旬阳王,没人敢骂,毕竟人家是皇上的叔叔,对皇族不敬,是要砍头的。
秦王因为京中的治安,在早朝上刚挨了训,正在大街上查找刺杀端木烨的凶手呢。
结果,听到百姓们的奔走相告声,看到涌动的人群,脑瓜子“嗡”的一声!
恨恨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旬阳王府进刺客失火、京郊大营被下蛊毒、端木烨遇刺,现在凌飞飞又搞事情,这是看他倒霉的还不够吗?
啊?
啊?!
啊啊啊……
他气急败坏的拦在队伍前面,怒道:“站住!”
凌飞飞眼泪汪汪、无比委屈的看着他,哽咽道:“秦王殿下!青天大老爷!您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请为我家主子做主啊!”披麻戴孝的下人也跟着跪下了,那样子真就像见到救星似的。
百姓们一听是秦王殿下,也“呼啦啦”的都跪到地上,“拜见秦王殿下,请殿下为民做主啊!”
秦王殿下
一脸懵,他,他他,是来镇压闹事刁民的,怎么就成了为民做主的了?
“咳!”他咳嗽了一声,背负起双手,沉声道:“何事聚众喧哗?!”
凌飞飞用撒了薄荷油的帕子擦了一下眼睛,那眼泪,哗哗的!
她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看着秦王,道:“秦王殿下,凌雪儿多次害臣女不成,以为臣女记仇不给她治病,就扒了臣女母亲的坟。
将臣女母亲的尸骨藏起来,威胁臣女治好了她的病才将母亲的尸骨还给臣女!”
秦王一听,也是神色一凝。
这也太缺德了,缺大德了!
但是,会是真的吗?
“有何证据?!”
凌飞飞指了指春兰,“凌雪儿的贴身丫鬟,她就是证据,是她来替凌雪儿传话的!”
又指指小黑和小灰道:“它们也可以作证,它们在我母亲的坟地,循着尸身的气味直接到了旬阳王府的角门!”
秦王沉着脸,盯着小黑和小灰,问道:“你们……”
意识到小黑和小灰听不懂他的话,又转头问春兰道:“你老实交代,可有此事?”
春兰不知怎么回事,眼睛上蒙着白布,站在那里,一脸的惶恐茫然。
凌飞飞哽咽道:
“臣女怕她受旁人的胁迫,不说实话,就暂时蒙上了她的眼睛,封住了她的听力。”
清莲站起来,踹了春兰一脚,将她摁着跪下。
春兰以为是给凌飞飞跪下,怒喝道:“凌飞飞,你为了泄愤,不顾亲娘的尸骨折磨我,不孝不义!”
不知谁喊道:“凌雪儿和旬阳王挖人家娘亲的坟,藏人家娘亲的尸骨,这才叫不义吧?”
秦王觉得有理,但他要去找旬阳王吗?
若真是旬阳王做的,那皇家的颜面何在?
突然,“咻咻!”两声,两道寒光袭来。
一道冲着春兰的太阳穴,另一道则对着凌飞飞的咽喉。
凌飞飞一惊,若是躲,她定能躲过这枚暗器,但躲过去,就有可能伤害旁边的百姓。
她不躲不避,猛然抬手,想徒手接住暗器。
看到暗器闪着幽蓝的光,知道这暗器上淬了剧毒,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