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声音有节奏的传出来。
就如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一般。
声音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停止了,马车也停止了晃动。
凌飞飞松了一口气,将心脏起搏器送入空间,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继续给产妇进行缝合。
将伤口包扎好后,将车帘掀开一条缝隙,“将衣裳拿来。”
小猴子忙哭着问道:“县主,我娘怎么样了?”
凌飞飞道:“命保住了。”
小猴子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太好了,我不用做孤儿了!”
凌飞飞道:“不过。大人孩子都需要调养,还得借用封七公子的马车,将人送到我的院子去吧。”
杏林馆的管事忙道:“唉呀,孕妇不宜挪动,还是送进杏林医馆休养一天吧!”
谁也没看到那乞丐产妇是不是真活着,他杏林医馆可不平白担个坏名声!
凌飞飞不搭理他,拿进衣裳,给产妇换下来。
然后给孩子换上小衣裳和包裹,将带血的披风给母女二人盖在身上。
马车外的碧玉冷哼道:“刚才,你们赶我们走,现在却非要留人,是何居心?”
小胡子伙计回怼道:“莫不是产妇死了,你们不敢?”
管事也道:“杏林医馆不能平白担个见死不救、医术不如人的名声,请六皇子殿下成全。”
端木烨当然想让所有人亲眼目睹产妇是活的,对着车厢问道:“春晖县主,你的意思如何?”
凌飞飞看了看输液瓶的液面,估算了一下时间,道:“产妇用了麻沸散,再等一刻钟,产妇醒来,就让杏林医馆的人给她把脉。”
大家一听这话,都信了九分。
杏林馆的人脸色就不好看了,但那态度,还是坚持要验证产妇母女的死活。
这一刻钟过的似乎格外的漫长,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想亲眼目睹这个奇迹。
液体输完了,凌飞飞将是输液、输血和吸氧装置都收入空间。
小胡子伙计提醒道:“一刻钟到了,让咱们见识见识春晖县主的医术吧!”
凌飞飞用银针刺激产妇的穴道,产妇悠悠转醒,懵懂着打量着周围,有些搞不清状况。
凌飞飞道:“产妇不能受风,请杏林馆的大夫上前来,为她把脉。”
杏林馆的几个大夫都走到马车边,人群也拥挤着往前走了几步,一个个脖子抻的老长。
小猴子从人缝里钻过来,满是冻疮、脏兮兮的小
手儿扒着车辕,急切的叫道:“娘,娘,娘!”
车门的车帘打开,乞丐产妇抱着孩子,盖着凌飞飞的披风坐在马车门口。
“猴子,娘没事,你妹妹也没事。”
小猴子哇的大哭起来,“哇哇……娘!猴儿要吓死了!”
“娘没事了。”她的声音很虚弱,但并不是要死的状态。
“轰!”人群像马蜂窝一样炸开了。
其中有好多是排队看病的人,目睹了整个过程,知道这乞丐孕妇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
医馆的人以王大夫为先,上前给乞丐产妇和小婴儿号脉,结果母女二人虽然身子弱,但是没有生命之危。
王大夫脸色灰败,拱手行礼道:“春晖县主医术高强,在下心服口服!”
凌飞飞放下车帘,跳下马车,道:“医术高强不敢当!术业有专攻,我不过是对女子的病症了解的多一点而已。
我不过是学了我师傅鬼医圣术他老人家卓越医术的一点皮毛,可不敢妄自尊大。”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找了个方向拱了拱手,给不知在哪儿的师傅行了个礼。
茶楼上那仙风道骨的男子,摸了摸自己年轻英俊的脸,冷哼一声,关上了窗户
。
几个大夫见她谦虚,神色好看了许多。
端木烨冷声问道:“现在还接产妇去杏林医馆吗?”
大家都看见了母女二人现在都好好的,若是在他们医馆出了什么问题,可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那管事可不傻,忙道:“有马车遮挡寒风,春晖县主医术精湛,自然无需我们插手。”
凌飞飞看向封七公子,“还得继续借用您的马车,将人送走。”
封七公子温润笑道:“这马车连同马都送给春晖县主了。”
古人觉得产房污秽,男子入内会带来血光之灾。
凌飞飞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自己上了马车,碧玉与车夫坐在车辕上,指引方向。
左小天和几个小乞丐直接一哄而散,钻小胡同回院子。
院子被几个小乞丐收拾得很干净,他们几个住在前院,也没满院子的霍霍。
倩竹和倩梅已经买了些被褥,锅碗瓢盆、木材、木炭等用品,正在中院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