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一掌,将凌飞飞推出房间,才没让她被碎瓷片伤到。
屋内传出凌克如发怒的野兽一般的怒吼声:“滚!”
从屋里飞出一物,“啪”的一下砸到凌飞飞脚边的地上,是个茶壶。
凌飞飞吓了一跳,赶紧翻墙走了。
她只是想询问一下情况,给他的腿做个全面检查,看看她能不能治,怎么就被轰出来了?
真是疯子的儿子,小疯子。
慕容家的案子倒是不急,事儿太大,她现在无权无势,想查也无从下手。
首要的,还是慕容馥儿的冤屈和名誉。
而薛老姨娘似乎知道不少,但她神志不清,什么都问不出来。看样子,只能设法缓解她的病情。
垂头丧气的回到青草堂,还没进门,就听到碧玉焦急的声音:“三少爷,您不能进去,三小姐着凉了,正在休息!”
“滚开!”凌桂升嚣张跋扈的声音响起,“再敢挡小爷的路,小爷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给小爷让开!”
凌飞飞一听,忙从后面的院墙上翻过去,从后窗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将床上的被子展开,做出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凌桂升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厮闯了进来。
三人气势
汹汹的,手里都拿着刀剑。
凌桂升气焰嚣张,指着凌飞飞的鼻子,带着哭腔骂道:“你这个小野种,丧门星,让我见不到母亲!我杀了你!”
说着,挥起手里的剑,就朝凌飞飞砍过来。
出手很残暴,在他眼里这不是他的堂姐,而是害他全家不得安宁的仇人。
凌飞飞眼神一冷,侧身一躲,凌桂升一剑刺空。
凌飞飞伸手抓住他握剑的手腕,用力一拧,将他的手背到身后,手里的剑也“哐啷”一下,落到地上。
凌桂升吃过这一招儿的苦,当下“嗷嗷”叫嚣:“小贱人,你放手,不然把你卖到窑子里,让千人骑万人弄!”
凌飞飞冷笑:“小小年纪,就这般龌龊恶毒,真是欠教训。”
说着,往他痛穴上戳了两下。
凌桂升杀猪一般嚎叫,对在一边犹豫的两个小厮吼道:“你们两个废物,还不给小爷砍了这个小野种!”
两个小厮一听,挥舞起手里的刀剑,就砍过来。
凌飞飞嘴角微勾,控制着凌桂升的胳膊将他转了个圈儿,挡在自己面前,用来挡两个小厮的刀剑。
“啊!”凌桂升的声音都吓直了,“住手!”
两个小厮吓出一
身白毛汗,忙收住手,差点砍到凌桂升的脑袋。
凌桂升吓得腿都软了,一阵热流从裤腿里流出来。
凌飞飞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嘲笑,“怎么一股尿骚味儿,你吓尿了?”
凌桂升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一只手动弹不得,他就用另一只手来打凌飞飞。
凌飞飞拿起桌子上的脏抹布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将他摔在地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凌桂升抱住头,呜呜叫唤。
两个小厮吓坏了,抡起武器想来帮忙,被凌飞飞夺下武器,扔到凌桂升身上,一起揍。
几人在地上打滚,连连惨叫。
凌飞飞打累了,出了一身汗,将今天在宫里被罚跪、被凌克赶出来的郁闷心情都发泄出来。
凌飞飞喘息着冷声道:“滚!以后再来,我打折你们的腿!”
凌桂升被打的浑身疼痛难忍,挣扎着想爬起来,腿抖个不停。
小厮战战兢兢地将他嘴里的脏抹布拿下来,“三,三少爷……”
凌桂升哭道:“走,去找祖母,让她为我做主。”
说着,一迈腿,却差点摔倒。
最后,被两个小厮架着走了。
碧玉担忧地道:“三小姐,夫人和老夫人肯定会责罚你的
。”
凌飞飞冷声道:“不怕,我等着。”
若不是看慕容馥儿的事还没查出眉目,她早就让她们蹦跶不起来了。
那边凌桂升一路嚎哭着,哭丧似的去了松鹤堂。
“祖母,祖母啊,呜呜呜……”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老夫人死了呢。
秦老夫人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忙问道:“升儿?怎么了这是?”
凌桂升被两个小厮架着,一瘸一拐、跌跌撞撞的进来,“祖母!那小野种要打死升儿!祖母,您一定要为升儿作主,将那小野种卖到妓院里去!”
秦老夫人一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张地吩咐道:“快,快扶三少爷去榻上躺着,去请大夫!”
松鹤堂一请大夫,就惊动了凌云浩和凌云杰,以及侯夫人和三夫人等人。加上有下人说听到凌桂升一路嚎哭着去松鹤堂,还以为秦老夫人病了呢,都赶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