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不仅左半边,整个舞台上都已经空无一人,台下观众也已经退场,龙一更是在自己的暗示下早在舞蹈结束时就离开了。
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花野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花老板已经败过一次,怎么现在还不长记性?”付疏冷笑一声:“慎容大师不止术法高明,在符篆一门上更是颇有建树,将两种术法的符篆笔画融汇锦一道符篆中,再容易不过。”
若问她怎么知道,自然是因为这符篆如何画,画完了之后又该是何种效果,本就是两人一同讨论出来的,而且慎容画符时,她全程在一旁观摩,了解得自然透彻。
花野眯眼看向那宣传册上的符篆,确实与普通的破障符不同,她心中恨极,咬牙切齿地道:“卑鄙!”
付疏笑得更加无害:“这一点上,花老板只怕无人能及,以活人命运供养自己,害无辜之人家破人亡,生生世世受尽苦楚,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卑鄙?”
“你知道了?”花野先是一惊,而后危险地眯起眼,看向慎容:“我早就觉得慎先生绝非一般人,如今看来,你应该和花某一样,
不是人类吧?”
“你道行高深,何苦受这些低贱的凡人驱使?跟着我,不仅可以让你拥有无穷的寿命,更能增长修为改天换命。”她循循善诱道:“我若没看错的话,你的命格,不全吧?”
殊不知,慎容压根不屑她给出的条件,面上不见丝毫动容,冷着脸道:“已经全了,不劳费心。”
“不可能,你若命格健全,如何会不生须发?”花野面上慌乱一闪而过,随即又底气充足地反驳。
付疏也狐疑地看向慎容,之前他不是还说他命格有问题,才导致他秃头掉眉毛的吗?
慎容这才干咳两声,偷瞄付疏道:“快了,快全了。”
付疏眸色微闪,却并未说些什么,而是看向花野道:“花老板,就不必再拖延时间了吧?慎容在剧院设下了结界,凭借龙一现在所剩无几的道行,只怕是没法来接你了。”
心思被猜中,花野瞳孔猛地一缩,难怪她早在察觉不对时就捏碎了传音符,龙一却还没来。
她手下虽然还有不少妖魔,可唯有龙一最衷心道行也最高,他都来不了,其他人只怕还不够给慎容练手的。
“是我小看了你,付疏,好深的
城府啊!”花野自嘲一笑,看似认命地低头:“我知道我今天是逃不过这一遭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吧,不过龙一在我手下从未杀过人,万物皆有因果,希望你们能留他一条性命,毕竟他修炼成人型并不容易。”
那模样,就像是在交代临终遗言一般。
然而付疏是谁,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谎,嗤笑道:“花老板话说得这般动人,如果是真心的,那我们自然也不会滥杀无辜。”
“我已落到这般田地,还有什么可作假的?”花野眼角微扬,显出几分不被信任的凌厉。
“那好吧,既然你愿意为你犯下的错接受惩罚,我也必然会信守承诺,饶龙一命。”付疏点点头,一副勉强相信她的样子。
而后,她朝慎容抬抬手,背过身道:“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办吧。”
慎容点头,上前一步,左手掐诀,右手拍向花野头顶。
与此同时,花野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狠意,决绝地捏住手中的法器。
却……没捏碎。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却见慎容并没有攻击她,只是在她身上加了道禁制——不允许她自爆的禁制。
她手中的法器正是增强自爆威
力时使用的,没有自爆的情况下自然无法使用,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她要自爆的?
在她满心惊疑不定时,付疏转过身,淡淡地笑了:“花老板,活了如此之久,你的心思怎么还是这么好猜?”
她早就猜到花野不会老老实实地束手就擒,更何况,原剧情中这位主角除了自己谁都不爱,拿别人都当棋子,包括她手下的妖鬼。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为龙一求情?
太假了。
付疏素手轻抬,缓缓按下舞台旁边的按钮,酒红色的丝绒幕布悄然渐渐收拢,很快就将舞台挡住,也挡住了舞台上的三人。
随着幕布合上,花野只觉得后背发冷,冷得她头皮都在发颤:“不,你不可以……我是国家歌剧院的舞蹈演员!”
“是,你是国家歌剧院的舞蹈演员,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舞蹈演员,无论哪个舞台,都不是非你不可。”付疏弯唇一笑,眉眼温和淡泊,仿若在她眼里,生死都只是一件小事。
花野恍然大悟:“你好歹毒!”
从自己进入国家歌剧院开始,付疏就是算计好的,算计好自己要凭借这个机会出名,让他们不能轻易将自己抹
杀,于是她将计就计,不仅让自己帮宫明玉那个道貌岸然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