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汉图的脉象十分奇怪,体内似乎流动着两股真气,相互碰撞又相互克制,魏明绯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脉象。
“圣上的病症暂时不会危急性命,但是今夜恐怕有些难熬,要等他体内的经脉平息,才能消散痛苦。”魏明绯沉声道。
“我父皇为何会这样?”卡利姆焦急问道。
可是魏明绯却默然不语。
“此事我还要验过一些东西才能下定论,”魏明绯神色严肃,“方才首领吐血可有血衣之类的东西留下?”
璐仑皇后想了想,朝身边问道,“方才你们在此伺候时可有留心?”
“那衣服已经洗了。”宫人答道。
魏明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没有多问什么。
“那么今夜便要辛苦首领忍耐一番,我还会再施几针,替您缓解痛苦。”魏明绯说罢,便要将针扎在阿汉图的穴位上。
几针之后,阿汉图的痛苦之色果然减轻了许多。
“你还有这样的本事,”阿汉图看着魏明绯,眼中一片赞叹,“我好似舒服许多。”
璐仑皇后抚着胸口,在旁喃喃祈祷,见魏明绯起身,连忙问道,“这便就好了吗?”
“今夜没有大碍了,我还要
开些汤药,娘娘着人尽快给首领煎服,明日一早,我还会来复诊,届时再看看究竟是什么病因。”
魏明绯写了药方交给宫人,宫人立刻出去煎药。
“辛苦你了,孩子,”璐仑皇后歉然道,“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魏明绯安慰了璐仑皇后一番,便由卡利姆送出了寝殿。
傅宴在殿外等候,二人拜别了卡利姆便往自己宫中走去。
“阿汉图首领究竟是何病?”傅宴问道。
“这病十分蹊跷,”魏明绯面露疑色,“但我怀疑这并不是普通身体的病症。”
“你怀疑是毒?”
“不乏这种可能,但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毒症,甚至比你以往的病症还要复杂,看着就像是普通生病一般。”
傅宴脸上一时晦暗不明。
“那这边有些意味了,”傅宴沉声道,“若是普通毒症,这还说得过去,可偏偏又掩饰地这样好,你说会是什么情况?”
魏明绯沉吟片刻,道,“此处恐怕也是多事之地,咱们尽快启程吧。”
傅宴点点头,他也不想掺和南越的内战,这些权利之争向来都十分残酷。
到了宫中,招远忽然迎出来,低声道,“王爷,
二皇子在宫中等候多时。”
傅宴与魏明绯均有些诧异,乌达尔白天那般生气,现在怎么好端端地会跑到自己的宫中等着?
“你一人见他吧,我就不去了,”魏明绯道,“当心。”
傅宴沉吟,此人前来绝不简单,魏明绯不在场也好,于是点点头,转身进了殿门。
一进门,便见乌达尔坐在案前,自顾自泡着茶,宛如在自己的行宫一般自由。
“你们去看过我父皇了?”乌达尔抬眸道。
傅宴不动声色坐下,没有回话。
“你无需这么防备,”乌达尔轻轻笑道,“我今夜前来没有恶意,只不过想要诚心结交你这个朋友罢了。”
“承蒙二皇子错爱。”傅宴淡声道。
“你的妻子医术了得,”乌达尔给傅宴倒了一杯茶,“而你更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十分欣赏你们二位。”
傅宴微微眯眸,等着他的潜台词。
“卡利姆虽然是大皇子,但是不过是一个莽夫,你们若是将宝押在他身上,将来一定会后悔!”乌达尔阴声说道。
傅宴眸色微闪,原来他竟然是想来拉拢自己。
想必方才魏明绯将阿汉图救醒一事他已有耳闻,为了能
将自己二人留为后用,便生生忍下今日的怒气,过来与自己结盟。
“你比卡利姆又好在何处?”傅宴挑眉道,“他是璐仑皇后嫡出的皇子,而你,又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乌达尔脸色阴沉,他最恨别人提及他的出身,没想到傅宴也打听到了此事,现在竟然用出身来打压他。
“我是没有他那样的靠山,可是这些年来,我在南越也并非无所事事,现在若能依靠大周夺下皇位,那么将来我便是大周最衷心的仆人!”乌达尔断声道。
傅宴微微眯眸,此人竟然有如此野心。
“二皇子请回吧,恕我无能为力。”傅宴神色淡淡,已经有了送客的意思。
“不!”乌达尔有些激动道,“你并非无能为力!你手握大周的兵权,若我们合作,定然可以胜过卡利姆百倍!届时你想要什么便只管索取!”
“傅宴淡泊,并没有什么想要的,”傅宴眸光微转,“而且我想要的一切,在大周都已经得到。”
乌达尔见他态度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