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嘴甜,我之前倒不知道呢。”傅宴看着她微微一笑。
“是呀,我之前也不知道,王爷这般宠妻呢!”魏明绯朝他眨眨眼笑道。
二人在屋中边吃边聊,只听得旁边炉火劈啪作响,甚是温馨。
夜。
太子府。
赵契亭面色阴冷,坐在案前,按着下面那个胳膊上少了一块皮肉的暗卫,眼中杀意浮动。
这个废物,竟然被傅宴的人生生将身上的纹身剜了下来!
“你还有脸回来?”赵契亭寒声道。
那人跪在下面,手上鲜血淋漓,疼得满头冷汗,却瑟瑟发抖不敢吭一声。
赵契亭面色阴沉的吓人,眼中怒火几乎就要翻滚而出。
傅宴明明击退这些暗卫就可以了,可他偏偏命人放了这一人回来,这不就是要给自己一记耳光吗?
那刺眼的血色,令赵契亭心中杀气更甚。
“既然不能成事,留着还有什么用,拖下去,卸了四肢,令他慢慢流血而亡!”赵契亭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令人脊背发凉。
“太子殿下饶命!属下什么都没有说!”那人声嘶力竭喊道,挣扎着想要躲开。
几个侍卫上前,二话不说将那暗卫拖下去。
书房中
剩下的几名暗卫见此情形,脸色无不微变,心中都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念。
“你们都看清楚了,今后若还有人失手,他便是你们的下场!”赵契亭目光扫过众人,寒声说道。
“是!”
“傅宴那边,你们还须盯紧,”赵契亭沉吟道,“今日被他抓住把柄,但我谅他也不敢妄动,可是也不能不防,他那边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
次日一早。
赵契亭早早便起身,梳妆之后,换了一身白色锦袍,又精心配了斗篷,看得荣氏有些诧异。
这些日子调养之后,赵契亭气色渐渐好了些,但依旧有些脱相,不过他好似也并不在意,今天为何忽然打扮起来?
“你要出去?”荣氏一面替他拿了长靴,一面问道。
“嗯。”赵契亭漫不经心答道。
“你身体尚未痊愈,要去何处,我陪你去吧。”荣氏试探问道。
赵契亭心中觉得十分厌恶,这女人不过是想打听自己是不是去见魏明绯吧?
“我去花楼,你可要一起去?”赵契亭抬眸奚落地看着她。
荣氏怔了怔,恼怒到,“我担心你身子,你为何要这般无情?”
“你瞧
瞧,自己要问,现下我说了,倒是我的不是?”赵契亭冷哼一声。
“我劝你还是惜命些吧,这才捡回来的性命,别再被人算计才好!”荣氏气冲冲道。
赵契亭不再理她,整理好衣衫直接出了房门。
荣氏一人站在殿中,气得瑟瑟发抖,赵契亭现下对她越发地肆无忌惮,原先仅存的一丝尊重也荡然无存。
“依兰,让人跟着太子,看他究竟去了何处。”荣氏冷声吩咐道,眼中闪过一丝怨念。
“是,小姐。”
赵契亭出了太子府,吩咐马车径直往城东驿站而去。
他准备亲自去会一会那位赛雅公主。
几日前,探子便从南越国传来消息,此次赛雅公主来大周和亲,便是肩负了消除两国隔阂的重任,阿汉图已经立定心思要与大周结盟。
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赵契亭自然不肯放过,若是能得到阿汉图的势力,有南越国做自己的后盾,岂不是比荣家的势力更加坚固!
不要说侧妃,就是立赛雅公主为平妃也不为过!
而且现在元庆帝显然还没有想好,究竟派哪一位皇子和亲,自己虽然已经婚娶,但终究身份尊贵,他不相信阿汉图不会心动。
如此想着,马车已经到了驿馆门口。
赵契亭着人通传,自信满满地在车上等着使臣出来迎候,谁知过了良久,竟然没有使臣出迎,只有侍卫一人返回。
“启禀太子殿下,赛雅公主昨夜不适,今日不便见客,说是改日登门拜访。”
赵契亭目瞪口呆!
自己何等身份,大周的太子!
她竟然一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便想将自己打发了?!
此时,几个南越国的侍女一路笑着从他身边走过,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那荣恩郡王真的威武英俊,让人不敢偷眼看他。”
“什么!你还想偷看?当心公主挖了你的眼睛!”
“我看公主多半也对他有意,世上竟然有那样俊俏的男人!”
她们的一字一句全部落在赵契亭耳中,听得他不由得心底泛酸,怒火中烧!
傅宴已有家室,竟然还要在外面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