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心头一跳,本能想要转身问些什么,谁知迎露已经没了踪影。
“跑得倒快。”魏明绯勾了勾唇角。
她微微驻足,还是抬步进了大殿。
果然不出所料,殿中根本空无一人,哪有什么沈皇后的影子?魏明绯谨慎地站在殿中,并不在往前走。
此事已经再明显不过,沈皇后设好了圈套,着人将自己叫到此处,只不过现在她还不知这是什么样的圈套罢了。
忽然,殿内忽然响起一阵呻声。
魏明绯眉头一皱,将银针捏在手中。
那声音有些缥缈,听得并不真切,魏明绯明知有诈,但是又担心不明不白便上了套,于是捏着针慢慢朝里走去。
又走了十数步,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反而不似方才的呻叫,而变成二人的喘气之声!
魏明绯陡地反应过来,这,竟然是男女的欢声!
她面红耳燥,想要退出去,却不知怎地,那帷帐忽然落了下来,一片春色登时呈现在她眼前!
两个男女衣不蔽体,正抱在一起,忽然看见帷帐后面的魏明绯,吓得立刻缩成一团。
“你你是何人”那女人颤声问道。
魏明绯看了她一眼
,梳的发髻与迎露相似,想来也是沈皇后宫中的宫女,但是那男子的发髻却不是宫中的打扮,倒是与民间的男子差不多。
“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们二人,胆子倒是不小。”魏明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二人一眼。
“求求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魏明绯在心中冷嗤一声。
原来是这样的套路。
“你们走吧。”魏明绯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你们怎么在此处!啊!”迎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魏明绯顿住脚步,只见大殿门前,沈皇后正朝自己走来。
“这是”沈皇后并未理会魏明绯,径直看向那一对男女,“绘春,你竟然在本宫宫中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这人不是宫中的花匠吗?”迎露说罢,厌恶地将衣服扔到男子身上,“穿好,不要污了皇后娘娘的眼!”
那男子战战兢兢地穿上衣裤,缩在一旁不敢抬头。
“娘娘,奴婢知错了!”绘春裹了件衣裳,连滚带爬爬到沈皇后跟前,“求娘娘看在我跟随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你还有脸求娘娘!”迎露上前将她一脚踢开,“当着荣恩郡
王妃的面,娘娘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魏明绯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果然扯到自己身上了。
绘春经她这么一说,又跪到魏明绯跟前,泪涕横流地求了起来,“求荣恩郡王妃开恩,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留奴婢一条生路!”
魏明绯灵巧闪到一旁,淡淡道,“你又不是我贴身的侍女,要如何惩罚,那还不是看皇后娘娘?”
沈皇后与迎露对视一眼,开口喝道,“这样不懂事的东西,活着也是多余,杖毙!”
绘春面如死灰,在地上连连磕起头来。
几个宫人上前,正要将绘春拉下去,却听见沈皇后道,“不必下去打,就在此处打,一直打到断气。”
这口气说得极是轻松,宛如说处死一只猫狗一般。
宫人又拿了板子过来,将绘春压在长凳上,恨恨地打起板子来。
整个承坤殿登时回响着绘春的惨叫和哀求声,其他宫人看得不忍,有些已经悄悄低下头去。
“让荣恩郡王妃见笑了,”沈皇后在一旁看得波澜不惊,“本宫若是管不好的人,那还不如今早将她除掉得好。”
沈皇后微微转眸看着她,却见她脸上丝毫怜悯之情都没有,好似看着
别人杀鸡一般毫无波澜。
“皇后娘娘自己的婢女,想要怎样惩罚,就怎样惩罚。”魏明绯笑了笑。
她又怎会不知,沈皇后不过借着此事杀鸡儆猴,用来敲打自己罢了,可是为了达到这效果,竟然不惜将自己身边的宫女搭进去,也算是够心狠手辣的。
魏明绯想去之前,赵云若在王府中的所作所为,与沈皇后手辣无二,看来这皇宫之中,还不知有多少冤魂野鬼。
绘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变得微不可闻,整个身子血肉模糊,动也不再动一下。
“启禀皇后娘娘,绘春没气了。”
“拖下去。”沈皇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宫人立刻像拖一只死狗一般,将绘春拖出了宫门,几个宫女立刻提着水桶将地上的血渍重洗干净。
一切都好想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郡王妃坐吧,本宫有些事问你。”沈皇后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挑眉看着魏明绯。
“臣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