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可有透露玉佩的来历?”魏明绯问道。
“并非我有意偏袒,我觉得,我父亲也未必知道玉佩的来历,”王慧摇了摇头,皱眉道,“而且我在家中也从未听他提起过此事,这玉佩绝不是我王家想要据为己有的东西。”
魏明绯点点头,“我问过我祖父,他也并不清楚玉佩的用途,只是赵家那人说的十分郑重,他才将玉佩珍藏了多年。”
“对了!”王慧好似响起了什么,眼中眸光闪过,“我父亲昨天无意说了一句,赵妃当时那样的风头无两,人家怎么可能会放过赵家。”
魏明绯微微眯眸。
昨天她已经听傅宴说过赵家的过往,现在王大人的这番话,倒是令她有了些许猜测。
“会视赵妃为威胁,又能与赵家抗衡,这京城之中,恐怕也没有第二家了罢?”魏明绯眸色深深。
王慧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电光火石之间,恍然大悟道,“你是说皇”
话还未说完,她已经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师父,你胆子也忒大,竟然怀疑到他们头上,”王慧低声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父亲
确是太子嫡系。”
魏明绯默然不语,若真是如此,祖父与父亲的处境就更加堪忧,赵契亭绝不是善罢甘休之人,此事牵连赵家旧事,自己又与他分立两端,魏家此劫或许真的难以化解。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父亲和祖父被人用刑,尤其祖父年事已高,若是用刑只怕性命堪忧。”魏明绯满面忧色。
“诚然,”王慧眼中也浮起一层忧虑,“我父亲说,此番他们若是找不到玉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但是魏家,之前与赵家有过牵连的人都要严查。”
魏明绯眉头紧锁,魏萱一日不肯交出玉佩,魏家便一日不能脱险,自己若是强行进她屋中搜寻,只怕会闹得沸沸扬扬,只怕届时人多嘴杂更难收场。
王慧见她沉默不语,只怕自己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令她徒增烦恼,于是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魏明绯将她送到院门口,她忽然顿住脚步。
“师父,还有一事我觉得有些蹊跷,”王慧沉声道,“你还记得之前在你铺子里闹事的刘大壮吗?”
魏明绯眸光一转,点点头道,“记得,那人怎地了?”
“昨日我去铺子查账,
忽然发现他正在后院偷偷结了工钱准备走人,”王慧道,“我昨日才知道,他还在铺子里做着车夫的差事。”
魏明绯微微皱眉,“刘家药铺把他开了?”
“或许是刘四海不想自己被他牵连,便让他离开吧。”
魏明绯低头不语。
自己与王慧是师徒,自然不可能再去找刘家药铺的麻烦,也不可能会再去找刘大壮的晦气,刘四海何必要多此一举将他开了呢?
“此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魏明绯眸光清冷,“只怕是有人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师父是说,刘四海故意将他赶走?”王慧诧异。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咱们且走着瞧吧,他二人若有阴谋,这两日便要浮出水面。”魏明绯冷笑道。
“这刘四海奸诈狡猾,我早就不想让他在铺子里了,只不过他在王家吃了多年的饭,一时半会也不好打发罢了。”王慧皱眉道。
“就算打发了刘四海,还有王四海、李四海,你父亲总是要放个自己的心腹,”魏明绯叹口气,“现在这个多事之秋,我还是提防些刘大壮吧。”
送走王慧之后,魏明绯心事重重回了房中,却见点墨不知何
时已站在房中。
“你是不是担心魏萱将玉佩露于人前?”点墨沉声问道。
魏明绯点了点头。
“那这事便交于我去办吧,必定神不知鬼不觉,只要那玉佩还在魏萱的手里。”
“不妥,”魏明绯皱眉道,“此事非同小可,魏萱若是细心发现破绽,就知道这玉佩不同一般,她已经对魏家没有丝毫挂念,说不定推魏家一把也未可知。”
“你忘了我出身何处?”点墨黠然一笑,“此事原本就是我所擅长的,再说,你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吗?”
魏明绯默然不语,思量片刻道,“那你谨慎些,若找不到就算了,一定不能打草惊蛇!”
点墨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
魏明绯以手托腮,在房中静静坐了片刻,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想到刘大壮可能还有动作,她便放心不下。
“小敏,备车,”魏明绯起身道,“咱们去一趟云林药铺。”
还未等小敏应声,她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绞痛!
这是怎么回事!
魏明绯捂着心口,眼中闪过一抹惊惧,自己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才好!
【警告!宿主活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