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初识,有些话即便我说了,你也难以理解,”傅宴道,“你只需记住,今后少于他接触。”
魏明绯不语,二人之间的龃龉他既然不清楚来龙去脉,自然也好判定孰是孰非,既然傅宴这么说了,日后多些防备就是。
“明日我与你一同归宁省亲,有什么要准备的,你交给招远去办。”
“当真?”魏明绯惊喜抬头。
“我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
魏明绯低头偷笑,那日还以为他说过一嘴便罢了,谁知他竟然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魏明绯轻咳一声,背着手在房中踱着步子,“那些伴手礼必然要准备得有排面些。”
傅宴微微抬眉,虚荣的女人。
“但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态度,”魏明绯走到他面前停下,“既然与我一同回去,戏码定然要做足,不然,还不如不去。”
“我要怎样?”
“自然要做得伉俪情深,宠爱有加的模样。”
傅宴嗤笑一声,转身在床上躺下,“早些睡,梦里什么都有。”
魏明绯站在床边撇撇嘴。
狗男人,明天再调/教你。
次日一早。
魏
明绯刚起床,便见小敏端着清水进房。
她脸上昨日被掌嘴的印记还在,魏明绯看得有些心痛,温声道,“你过来,我给你上些药。”
“我早已没事了,倒是小姐,”小敏眼中也满是心疼,“为了护着我,小姐连膝盖也破了,今日归宁少不得要跪拜,一会可怎么受得了。”
魏明绯狡黠一笑,将衣裙掀起,只见膝盖上已经愈合结痂,根本不似昨日才受的伤。
“好得这么快!”小敏惊喜不已。
魏明绯从床头摸出一个小药盒,从中抠了些药膏抹在她伤处,小敏顿时觉得一阵沁凉。
“这药膏你留着,每日擦三次,很快就好了。”
小敏接过药膏,有些疑惑地看着魏明绯。
小姐何时有这么多灵药,而且那一手医术究竟是何时学的,自己为什么从未发现?
魏明绯看出她心中所想,沉声正色道,“我也只得你一个能托付的人了,有些事,你日后自然会知道。”
小敏点点头,“我知不知道都不打紧,小敏只希望小姐平平安安。”
魏明绯心头一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起床梳妆打扮。
待一切准备停当,魏明绯着了一身暖白绣
金云裳裙走到府门前,甚是清丽可人。
傅宴在车窗前怔了一瞬,但很快便掩饰过去,“走吧。”
马车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在魏府门前停下,魏家一众人等早早出来相迎,在魏伯山身后依次站着。
魏明绯扶着傅宴的手下了车,踏下最后车凳时,耳边响起淡淡的一声,“夫人慢些。”
在魏家一众惊羡的目光中,魏明绯抬眼看着傅宴黠然一笑。
昨日是谁说“梦里什么都有”?此时自己莫不是在做梦?
见父母气色颇佳,她心中稍稍安心,向来自己出嫁之后家中一切都还安好。
招远安排随从将伴手礼物悉数抬进院中,其中绫罗绸缎,雕花摆件令人应接不暇,魏家上下看得无不艳羡。
“郡王与明绯一路劳顿,赶紧进屋歇息片刻再叙话吧。”魏伯山满面春风道。
之前魏萱归宁省亲,傅宁禹并未陪她一道回来,然而此次傅宴竟然陪同魏明绯一道归宁,当真给足了魏府面子。
傅宴微微颔首,与他一道入了府门,魏明绯与女眷们走在后头,没走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一个尖酸的声音轻轻响起。
“跟自己娘家还摆什么架子,也不看
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迟了这么些时候也不知道让人通报一声,简直不把家中长辈放在眼里。”
魏明绯顿住脚步,眸中一道冷光闪过。
这林氏上回挨了罚,现在还敢这般出言挑衅,此人当真坏到了骨子里!
“不愿站可以不站,也没人逼你,”魏明绯转身冷笑道,“我倒是好奇,祖父今日怎么会许你出来?”
林氏没料到她直接点到脸上,当着一众女眷丫鬟,脸上一阵红白骤变。
“明绯。”李氏轻轻拉拉女儿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
魏明绯不愿母亲忧心,甩下一记凌厉眼神,转身便与母亲一同进了院子。
林氏在众人窃窃私语中,觉得又羞又怒,望着魏明绯的背影暗暗咬牙。
进了前厅,夫妇二人行了礼,傅宴让魏明绯随自己坐下,下人奉上茶点,傅宴竟先端了一盅,试过不烫之后才递与魏明绯。
魏伯山将他二人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十分惊喜,之前盼着能靠魏萱沾些镇南王府的光,谁知傅宁禹也并